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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海扭头看了他一眼,给他比划个一边去的动作。
李虎被勾动心思,轻声反问方海:“最近咱们惹过谁吗?会有人打咱们埋伏,你是不是看错了?”他嗅了嗅空气,眼神现出警惕,低声说:“有马骚-味……这路也不对劲儿,我去看那暗号,你把咱的人给组织起来,以防不测。大伙都当是跟我到保郡谈生意,没有心理准备,也无多少长兵弓-弩。”
方海点了点头,错身往后走去。
李虎则翻身下马,走到树枝构成的图案记号旁边……
他在四处观察,陡然猛地调转身子,箭一般射出去,站到官道旁沟边的另一侧,盯着一棵树,喝道:“出来。“
一个后生苦笑着露出面孔。他大步走出来,迅速行了个标准的东夏军礼,扎在地上:“标下陈陇,拜见公子。”
李虎冷笑:“标下。你是谁的人?为何躲起来,不当面告诉我前面的情况?”
后生讷讷地交代说:“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原定去保郡与公子汇合,不料半路上遇到劫道的土匪,我的铭牌信物被搜走了。标下好歹也是九级的犍牛,既怕丢人,又怕公子质疑我身份,便一边让人联络同僚,为公子开道,一边想着拿回铭牌之后再拜见公子,免得公子怪罪。”
李虎没有吭声,调头就走。
陈陇愣了片刻,跟在十步左右,陡然间,李虎走到停止的马队前面,停了下来,他也连忙停了下来。
李虎头也不回问他:“多少人?不会描述状况呀。”陈陇猛一挺身躯,大声道:“标下已观察过,如果标下观察不错,不是八十八人,就是八十九人,暗处也已经观察过了,没有人埋伏,他们有十二匹马,三张弩机,未见弓箭,为首一些匪人身着甲胄……评定作战战力为半草箭。”
李虎没有刻意隐瞒身份,敲着马鞭来回走动。
几个杨村的人纷纷下马,簇拥上李虎,问他:“怎么回事儿呀。怎么回事儿呀。方海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人是谁?哪来的……”他们疑问好多,而东夏那边的后生大声回答他们说:“方海不是已经说了吗,有土匪劫道……”他们更加自信,纷纷操持携带的兵刃,跃跃欲试,想上去干一场。
李虎解释说:“哦。我不是在东夏军队呆过几天吗?这位陈陇不知怎么认识我,在军队时比我级别还低一级,所以自称标下。他是好心提醒我,提醒咱们。你说呀,不在军队了,怎么就记不住,不是标下呀,就是军礼……靖康官府若是深究,不知道抓不抓他?在东夏军队呆过,好像现在还是在军队。”
他解释得若无其事,大伙都觉得合情理,陈陇却臊红了一张脸。
方海和陈陇认识,站在一旁一边给陈陇施眼色,一边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