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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认了,只是闹不明白王小七怎么让路了,问他叔爷:“那小七呢。”
王小七叔爷没好气地说:“在地上爬呢。”
他说:“还是李虎故意放他一马,由着乡亲们,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就是打他个腿断骨折,俺王家人也没啥说的,没脸说的。”
见这一耽搁,李虎急着进家拴好马,只是在往这边看,扬起手喊道:“李虎。你别跟小七一般见识呀。”
他就为了说这一句,说完,给杨燕燕她娘打声招呼,自己就转了身,快五十的人转过脸,在路沟上一跃,飞赶丁壮去了。
人走了。
杨凌自还想给婶娘解释。
杨燕燕她娘笑叹:“凌自呀凌自。还在背后使坏。看着了没。照你喊。你能在四邻八乡喊来这么多人么?”
人回到家里,也不知道石头场那边怎么样了,却是张场主也跑来了。
他石头场里没了人,来了,这回直奔杨燕燕家了,一进门,杨凌自还围着婶子转呢,他就拿下来帽子,给鞠个躬,手里驴还没丢。杨燕燕她娘不认得,看着一身绸缎,怀疑是不是女婿那边的人,看向杨凤。张场主却自己说:“凌刚他娘吧。婶子,我姓张,凌刚当年的小老弟,来看您来啦。”
好吧。
接进屋里。
杨凌自还想说李虎把人弄走了,你以后咋办,张场主却是直接服软,哭丧着脸说:“婶子呀。挣钱都不容易。你能不能跟李虎说,别采石头,从我那拉,工钱也别出太高。他一高,我也得跟着涨。另外知道他今天忙,等他回家,您跟他说一声,就说他原先在的那石头场老张想请他吃饭。”
杨燕燕她娘爽快地答应说:“好。”
送走场主张狗垣,杨凌自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杨凤却扑哧一声笑了,说:“我咋记得接咱们的时候,他也在,昨晚你们喝酒,能去买王小七,没与他说啥?”
杨凌自愤怒地说:“他就是见风转舵的主,没什么出息。昨天他就没敢吭一声。”
杨燕燕她娘说:“你们可说错了。我几十几的人,眼不瞎,敢说一句,这张场主才是聪明人家,李虎把他给震啦,他靠啥赚钱,他靠采石,匠人的钱他又挣不上,现在他只求李虎不自己采石。”
杨燕燕跑走了,想也不用想,去看招工去了。
别说她,村里闲点儿的人都前后赶去。
不知什么时候,杨燕燕家门口停了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十几个骑马的人在一旁歇着,还有几辆运礼的车和些下人在空地上。
杨凤以为他男人要到中午,却没想到来这么早,她没防备,她娘更没有。杨燕燕她娘也不免紧张,虽然恨这坏人,但是这排场,却是把老人惊到,这还是在外乡,十几骑的豪客夹裹马车,保镖好几十……县里除了杨令公和陈寨的庄主,手里有小庄园子的几个大地主都没这么排场过。
而且,她知道这个女婿快及上自己的年龄,你说这样一个女婿,你尴尬不尴尬?这些年虽是积了很多气,你咋劈脸骂他?
杨凌自和杨凤去接,杨燕燕她娘和她嫂却呆在屋里不动脚。
两人虽然不免畏惧,却讨厌得要死,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抢走杨凤,圈养起来,家人何曾不想砍砍他,剁碎掉。
童世魁倒是没有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他若是脸皮薄的人,他也不是他了,他膀大腰圆,六尺身高,丹凤大眼,趴在脸上络腮胡剃过,就剩短短的髭,只是很多都已经白了,踏脚进来,先自发出一声苍老的咳嗽。
等人进到堂屋。
他人还透着凶悍,嘴却亲热:“岳母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啦。”
他自然不会去跪拜,只长揖一个。
杨燕燕她娘说:“岳母当不起。我们家凤儿,在你家是啥人?闺女只是一个妾,我当不了你岳母。”
童世魁扭头看看杨凤,见杨凤叹气,回过头说:“小婿以前有错。但会改。会改。凤呢。马上就不是妾了。缺啥我给她补回来,她生了个男娃,立了大功,让我童家有后,不敢亏待,不敢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