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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苦笑说:“咱们不是才刚组建,进来的都是一些年轻人,打小入学堂,接着进军营,再被选走,没几个有工匠的底子呀,外人,那都是接受过训练,又能行吗?”他低着头,等着李鸳鸯的训斥。
李鸳鸯却没有,轻声说:“我知道啦。”
看到部下意外,他说:“我在公子身边,就是个闯祸大王,公子很少骂我,我以后也要少骂你们。但是不骂,不意味着不想骂,是给你们机会。”
他叹气说:“这次回去,要给我养母讲,他老人家重新启用我养母,不是原先暗魂做得不够好,而是军卒气太重。他们更适合杀人放火,打探军情,组织得再严格,但一要隐藏,人家就发现长得都不像常人。只有我养母做得好,现在他老人家将军情司与暗魂合二为一,变成军刺,重新启用我养母,不是看好养母这一点吗。养母呢,却总从军中抽调骨干,是走了人家的老路呀?回去讲,我们也要抢各个行业的人,只有有了,而且我马上就扮不下去了,公子逼着我建账,我说我不会,他说师爷怎么不会呢,要我去学,我都应付不了,你们咋装啥像啥呢。对不对呀。两位。”
两人猛地挺直身子,“扎”字随口喊出来,李鸳鸯头晕,按脑门上了。
军事素养太高,都条件反射。他又说:“我们能找到公子,李常胜也能找到,而且他是我们的上司,我心里好奇怪,他们军刺的人怎么不见露面?你们留意一下,不露面,就说明他们在监视咱们。李常胜早就这么放过话,说我们是一群乌合之众。懂吗?乌合之众。如果他们在监视我们,我们还发现不了的话,李常胜就敢说在他的管辖范围,让我们消失,我们能消失吗。靖康最需要我们重视的地方之一,我们的人都不能有,可以吗?这样下去,养母不挨骂吗?”
训完人,他心里出气了,吃完羊腿,带着一个新捡来的,磨豆腐的,走到大街上,去找县里的郎中。
其实军中不缺郎中,这个他能找来,但现实是,这个郎中被李虎指定了呀,他另外找个郎中,不露馅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李鸳鸯有点沮丧,却是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走在自己身后的部下:“磨豆腐和磨石头,都是磨,区别大吗?”
去请郎中,这个事儿顺利,只是这边的郎中与东夏的军医不一样,东夏军中郎中兵,那是在李言闻的指导下,指导检查哪些病征,在这儿,郎中愿意归愿意,检查人啥呢?李鸳鸯只好指导他,毕竟在东夏军营呆过,知道东夏军营要检查哪些病,说大半个时辰话,约好下午一起出发的时间,李鸳鸯出来了。
他想到自己刚刚吃羊肉了,要求手下:“去买一只羊。冬至,咱们东夏人杀羊吃羊的风俗,公子连羊吃不上,太不像话。”
羊给买到了,他前头走,后面的后生牵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