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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学什么,狄阿鸟只是鼓励促成,从不阻挠,哪怕战场上,他看到敌方大将的某点武艺想学,狄阿鸟也会帮他促成。所以狄阿鸟看他校考看到一半就提前离席,与杨二广说,嗒嗒儿虎怕还会给他更大的意外。
此刻主薄眼睛瞪得极大,却不知是喜是惊是惧。
喜是李二蛋武艺高强,一战格杀敌人数十完全有可能。
惊是没有想到。
惧,则是怕他不知轻重,刺钟青善于当下。
钟青善却是愣了。
他也是文武双全的人,腰中绰着宝刀,手一挽,刀刚掣出来一扬,短剑一样的长兵兵刃已经在他喉间。
寒气逼得他喉结上生出鸡皮疙瘩。
而一个红点却凸显出来,渐渐渗出液体,这不知是被点到,还是剑中藏风,在外皮上给吹了针眼。
他木讷地站着,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带着惊愤,声带已沙,发抖地说:“李二蛋。你想杀我不成?”
军府来的士卒刚刚不过是想逮他,眼看他拿兵器点在钟青善的喉咙上,接二连三拔出兵器,冲他咆哮:“李二蛋。赶快放开将军,否则格杀勿论。”
狄黑虎和逢毕带人飞奔上来,场面已经这样了,嗒嗒儿虎用兵器顶着钟青善的喉咙,周围的军卒却又围着他俩打转。
不但狄黑虎来了,营里已经驰奔了。
一群又一群的士兵刮了半个营地往这儿奔驰。
主薄一下按在脑门上了,跟狄黑虎说:“快把李二蛋的兵器下了。”狄黑虎却去没下,直逼带领军卒的军府犍牛而去,这个犍牛他有点印象。犍牛还在欢喜,说:“将军。他,他疯了不成。”
狄黑虎一巴掌把他抡翻在地,喝道:“谁让你们来的?”
继而他持弯刀指住周边的军卒,喝道:“放下兵器……给我滚回去前,我会去问将爷是怎么回事?”
周围士卒纷纷怒吼:“滚回去。”
钟青善本来还有点儿喜出望外,此刻脸色大变,嚎叫说:“狄黑虎。你他娘闹哪般?你没看到他拿着兵器顶着我喉咙?你率众驰乱,你想进军法处么?别仗着你是从禁卫军中外放的,就乱来。”
逢毕却连忙走到跟前,用手拉拉嗒嗒儿虎的胳膊,示意他放下兵器。将军虽然护犊子,但这样闹下去,怕把将军都连累到。
嗒嗒儿虎仍是死死盯住钟青善,问他:“谁授意你的?”
钟青善大怒道:“有种你杀了我。一个新兵卒子,狗仗人势,反了天了。”
主薄居中打着圆场,眼看士卒越来越多,不由生狄黑虎的气,大声说:“他就是不信李二蛋能立那么大的功劳,让带过来问问。”
嗒嗒儿虎一想,觉得可能,收住性子,捉狭地问钟青善:“那你为什么不按照军中步骤?为什么不出示印鉴?你是何人?我怎么知道。我认得你么?你是想让我来戳你么?你以为我不敢戳你么?”
虽然军中有规定。
但钟青善从来也没按照这个规定办过,强兵悍卒没哪个像嗒嗒儿虎一般,他牙齿格格作响,半天也没说出来个究竟。
嗒嗒儿虎却反复刺激他:“你以为我不敢戳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