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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太师自个却把自个给鞭策了一把。
出发前,他尽约昔日屠狗辈,一场宴饮,洒下几滴热泪,摔了碗碟,信誓旦旦:“此行北去。若不能劝服东夏狄阿鸟,则与之俱焚。”
他到了包兰,听说狄阿鸟把自己圈了起来写什么唠子书,自认为狄阿鸟躲着他,自是一厢肝火。
别说他看不透,狄阿鸟身边也照样有人不知情,见来的老头脾气长,态度生硬,忍不住与他论道是非。是一天吵了三、四架。
一天吵三、四架,捋了十几把袖子,董老头又不再年轻,有点儿顶不住。
他口干舌燥,回驿馆灌了几口茶,正想着听说秦禾也在包兰,明天早点起床,另想办法去见狄阿鸟,见不着,就去找秦禾,让秦禾这个公主想办法,狄阿鸟派人来请了。
狄阿鸟写书,不过是给自己一个云淡风轻的理由罢了。
这场战争截止到即将开篇为之,他仅率领军队来到包兰假战一番,然后就让博大鹿招摇南下,与人唇枪舌剑,自己派出三百犍牛,在祁连等人的秘密接应下去往夫余、灵武等陈州以北的边镇,协助他们训练军队。
不给个云淡风轻的理由把自己圈起来,总会有人在旁边议论来议论去。
烦。
有违等待时机的深意。
董太师来到,八竿子打不着的日子,以年长之身看晚辈也不恰当,还不是肩负使命前来试探?
狄阿鸟就在秦禾那里摆了一宴,让人去请。
人到了,老头滴酒不沾,大声谴责说:“狄阿鸟。你为何屯兵不前,反倒攻诟朝廷?你忘恩负义了么?”
狄阿鸟叹气说:“还不是爱子心切,朝廷不信任孤,把孤爱子给扣了,你说有这样的盟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