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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经纶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蹲下,平静地叙述:“就像你说的,我已经猜到,你去而复返,是奉了你家主子的命令,用你的性命诬陷何家。今天早上衙门外那一出戏,是为了逼吕县令上何家抓人。你们早就决定,若是吕县令没有将何家定罪,你会像刚才那样,找机会在公堂上杀了表妹。”
“呜呜呜。”水汀怒目圆睁瞪着沈经纶。
沈经纶并不理会她的叫嚣,继续说道:“你家主子相信,我绝不会揭出十年前的那些事,所以一定不会拆穿他的身份,更不会追缉他。的确,十年前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提及半句,只不过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在怨恨我的同时,心里应该很清楚,错的人一直是他。我想,就算你们对他忠心不二,也该心知肚明,他找上我,不过是想把心中的怨恨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呜呜呜!”水汀更用力地挣扎,似在反驳沈经纶。
沈经纶轻笑,慢慢站起身,背对水汀说道:“我已经与吕县令谈妥,他会放你一条生路。放心,我不会派人跟踪你,因为我知道,你就算得了自由,应该也回不到你家主子身边了,对他而言,你已经是死人。不过,你潜伏蓟州多年,在何三老爷身边没有露出丝毫马脚,一定有你们传递消息的途径。希望你能想办法劝一劝你的主子,已经十年了,什么都够了。若是他还念着昔日的一点点情谊,就该放下过往,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在镣铐的“叮叮当当”声中,水汀双目注视沈经纶,欲站起身冲向他,就听“噗通”一声,她摔倒在地,但她犹不放弃,眼睛紧盯沈经纶,艰难地在地上蠕动,仿佛想与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