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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经纶对着吕县令拱了拱手,转身对水汀说:“水汀姑娘,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何知道,那幅画是唐安的真迹?”
水汀想也没想就答道:“那画自然是真迹,我怎么会不认识?就算我不认识,何三老爷,吕大人,诸位师爷总不会不认识吧?”她说得理所当然,信心满满。
随着他们的对话,何欢疑惑地朝沈经纶看去,转念间她明白过来,担忧地看他。
水汀一口咬定何柏海私藏唐安的画,就是何家勾结反贼的证据。整件事纠缠不清,今日闹出老妪自杀的事儿,明日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闹剧。若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只需证明唐安的画是假的,就不存在私藏一说,更谈不上勾结反贼。可何欢亲眼见过那幅画,的确是唐安的真迹,沈经纶要怎么证明?
沈经纶仿佛一早洞悉何欢的忧虑,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回头对吕县令说:“大人,单就绘画造诣,唐安当属一流名家,模仿他画作的人如过河之鲫,其中不乏画工一流的人。就算是当世名儒,也不一定能一眼辨其真伪。”
沈经纶话音刚落,吕县令迫不及待地附和:“这么说来,她拿来的一定是假画?”
“大人明鉴!”水汀急声高呼,“那幅画何三老爷一直珍而重之,是唐安的真迹无疑!”
“大人,是不是真迹,水汀姑娘和何三老爷说了不算,当然,我说的也不算。”相比水汀的急切,沈经纶的声音依旧似平静的湖水,没有半点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何欢听着他的声音,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