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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低着头在屋中踱步。她到底算漏了什么?
曹氏的目光跟着何欢来回转悠。片刻,她站起身,豪气地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着吧,现在,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横竖我都想不明白这些事。”
何欢抿嘴看她。她相信曹氏说的是真心话,但她的态度转变太快,她不得不思量原因。
曹氏“呵呵”一笑,说道:“我还是刚才对大太太说的那几句话,虽然靖儿已经过继给大房,但到底是我生的,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我还指望他替我养老送终。”说到这,她又低头道:“再说,我还不想被天打雷劈……我的意思,我好歹在家里吃住了十年,现在为家里做点事,也是应该的,不然会遭老天报应的。”
何欢总觉得曹氏话中有话,可何柏海与水汀的事迫在眉睫,她只能按捺下疑惑,吩咐曹氏去茶楼各处说叨水汀和何柏海的风流韵事,只一个宗旨,有多香艳,就说多香艳,有多狗血,就说多狗血,即便在各个茶楼的说法不一,也无关紧要,有人愿意听就够了。
何欢原本想让张婶和白芍一起去散播八卦,但想到两人的性子,她只能作罢,对着曹氏说:“曹姨娘,三叔父他们已经在衙门了,事情紧迫,只能请你尽力而为。”
“你放心,蛇有蛇窝,鼠有鼠洞,我娘家虽没人了,但我的小姐妹还在。你刚才说的那些压根不用我出面,两个时辰内一定传得满城风雨,保管人人都相信,三老爷的外室不止跟野男人跑了,还拐了他的银子,闹得邹氏上公堂,要与他和离。”
在陶氏不赞同的目光中,曹氏匆匆走了。何欢在桌子前坐下,一字一句说:“大伯母,你或许不相信我的推测,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大伯父表面上是病死的,实际是被害死的……”
“是你姨奶奶害死了亲生儿子,你早就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