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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走廊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谢正辉敲了敲房门,进屋向谢三行礼,从怀中掏出两个精致的白瓷瓶子,说道:“三爷,在下在衙门遇上姑爷派去的管事,送了这两瓶药膏,说是上好的刀伤药和烫伤药膏……”
“烫伤药膏?三爷,您烫伤了?烫哪了?”长安顾不得主仆之仪,上上下下打量谢三,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扒光,仔仔细细检查。
谢三只当没听到他的咋咋呼呼,拿起瓶子看了看,点头道:“确实是上好的药膏,光这瓶子就值不少银子,沈大爷果然名不虚传,只喜欢最好的东西。”他打开瓶子闻了闻,伸手递给长安,嘴里吩咐:“能用别浪费,右手。”
长安小心翼翼揭开谢三右手的袖子,倒吸一口凉气。先前大夫替谢三包扎了刀伤的伤口,至于右手的烫伤,只是上了一层药膏,因此长安能够清楚地看到红肿的手臂,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水泡,有几颗已经破了,露出腥红的皮肉。
饶是谢正辉见惯了大场面,看到这样的伤口,也情不自禁对谢三暗生佩服。这些日子,他虽尊称他一声“三爷”,但他们的接触并不多,他一直觉得,即便他的身手不错,为人也算直爽,但终究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任性惯了。
随着膏药的淡淡清香弥散在寂静的空间,谢三询问谢正辉:“沈大爷有没有说,他怎么知道我烫伤了?”
谢正辉如实回答:“听沈家的管事说,他们看到马匹身上有烫伤的痕迹,所以准备了药膏。”
“三爷,沈大爷特意送来这么好的药膏,会不会已经猜到了?”长安插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