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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被陶氏气乐了,回道:“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心疼自己,那她也不值得别人心疼。”说罢转身而去。
陶氏见何欢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胸口似堵了一团棉花般难受。她愤愤地下床,端起粥碗狠命喝了几口,眼泪再次滑下了脸颊,无力地嘟囔:“他们到底是亲姐弟,我又算得了什么!”
何欢回到西跨院,刚刚把自己的衣物稍作整理,白芍就告诉她,永记当铺的黄掌柜来了。其实黄掌柜前几天就派人给何欢送过口信,因她每日都去沈家吊唁林曦言,这才约了今日见面。
黄掌柜四十有余,个头不高,又长得精瘦,穿着褐绿相间的宽袖直坠,整个人更显得矮小猥琐。曹氏见他笑得谄媚,冷哼一声,眼中难掩鄙夷之色,没打招呼就欲转身离去,想想还是停下了脚步。
黄掌柜一一向她们行过礼,就连白芍他也客气地唤了一声“白姑娘”。何欢与他打过招呼,心中不禁升起几分警惕。他既然知道白芍并不叫“何白芍”,就表示他打听过何家的情况,而且他并没有掩饰这一事实。
黄掌柜一边检查屏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何欢。何欢典当过不少东西,去的都是城东的另一家铺子。在行家眼中,她也算一只可以任人宰割的肥羊,这次她为什么指名找上他?
黄掌柜想了几天都闹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当下只是为难地说:“何大小姐,实不相瞒,这屏风虽然也算老物,但一百两银子,就算请铺子里的老师傅仔细修整一番,也卖不了这个价钱。”
曹氏一听“老物”,顿时两眼放光,围着屏风直打转。她一直以为那东西砍了当柴烧都嫌费事,才由着何欢把她放在西跨院。她暗暗瞪了何欢一眼,心中嘀咕: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才会藏着掖着。
真正的何欢的确不认识这块屏风,就算是林曦言,未经沈经纶指点,她也不知道屏风上的雕刻出自名家之手。何欢寻了一个理由支走曹氏和白芍,对着黄掌柜说:“掌柜的,如果我说,单单这块屏风,我至少能让你净赚一百两,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