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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下了马车,对着为首的男人行了一个礼,感激地说:“多谢林捕头。”
“何姑娘认识我?”林捕头诧异。
林曦言认识林捕头,但何欢从未见过他。她急忙解释:“民女久闻林捕头刚正不阿。今日若不是您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何姑娘无需多礼。”林捕头“呵呵”一笑,“要谢也应该谢谢这位小哥,是他通知我们。”他回头看去,身边压根没人,“咦,人呢?是他说,有人意图抢劫何家的马车。”
何欢坐在车头的时候,确实看到一个青衫男子跟在林捕头身后。“林捕头可知道恩人姓甚名谁?”
林捕头摇摇头,又高声询问手下。可惜,没有人留意青衫男子的去向,也未能抓住拦截马车的地痞。
何欢心有余悸,从身上掏了银子悄悄塞给林捕头,希望他多派人手在何家附近走动。
不多会儿,待何欢向林捕头简述了经过,一行人坐上马车,折返何家。
马车上,陶氏不悦地埋怨:“官字两个口,你和捕快说那么多干什么?再说,家里都快没银子买米了。”言下之意埋怨何欢不该塞银子给林捕头。
陶氏很少这样说话,何欢看了她一眼,回道:“今日那些人不像是抢劫银子那么简单,我怕他们会去家里捣乱。”
陶氏低头不语,一脸凄然。何欢这才想起,当年,陶氏的丈夫何柏初就是被林捕头押去衙门。她劝道:“大伯母,伯父的事,林捕头只是听命行事。”
“若不是衙门那伙人,你大伯父怎么会死得不明不白?”陶氏的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