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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蜀军有正经的伤兵营,只是卫生状况叫人忍不住掬一把伤心泪:十个人的帐篷挨挨挤挤的随地躺了不下二十人,轻伤的还要帮助重伤的包扎拿药,地上污水横流,堪比猪圈的气味能熏得人摔一个大跟头……
慕扶疏憋了口气跑出来,一脸怒容道:“那么这是怎么安排的?这么脏的地儿躺了这么多人,就不怕瘟疫吗?”
听得“瘟疫”二字,三郎猛扑上来捂她的嘴,其他人也吓坏了。带他们过来杨翁也脸色大变:“大娘不要胡说!”
慕扶疏挣扎开来:“我哪有胡说?天这么热,伤者的伤口没有很好的消毒包扎,地上污水横流,不说伤兵容易感染,身体好的在这样的环境中也会染病。”
说完慕扶疏跑到帐篷口大声喊道:“都出来,到干净的地方去。”
蜀王已经将伤兵营全权交予“神医”,大家都听话的往外撤。慕扶疏叮嘱他们不要喝生水,一定要煮沸后再喝。又跑到煎药的地方,查看了一下药罐和水,将药房的人都指使出去,让三郎看着四周,自己跑空间抄了几张防疫的药方,找到营医让他们煎药,又偷偷掺了点空间水进去,叮嘱所有人不管好的病的都要每天喝一碗。
帐篷里的伤兵被转移到稍微干净一点的帐篷,又根据他们受伤的轻重程度安排不同帐篷,在帐篷内外撒了烈酒和醋消毒。战争时期这些都属于贵重物品,要不是慕扶疏坚持还要不来这些。
慕扶疏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酒精消毒水,只能尽量用这个时代的东西来帮助他们。军医和零时征来的大夫们都虎视眈眈看着她,希望能一睹“神医”治疗时的风采,慕扶疏不能再明目张胆的用麻药针头之类的动手术,心情陡然差得很。翻脸道:“我治病不希望别人看着,都出去!”
这个时代大夫都要有朝廷颁发的证明,大夫大都是家传,哪家有张秘方就可以吃几辈子了,对于慕扶疏的谨慎大家也都理解。只有一位年轻的大夫大声道:“神医不如教教吾等,吾等愿以师礼尊之,学会了也可多救些人,望神医成全!”
慕扶疏转身看着说话的人,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个子中等,面孔白皙,五官平凡,看穿着应该是有良好的家世。
他的话似乎说到了的大家心里,慕扶疏冷笑。这人很会说话,也善于挑拨人心,将自己放在了道德制高点,他学神医的医术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救人。若神医是普通人,说不得就只能教了。
慕扶疏不是小气的人,一定程度上说是很大方的,也愿意教人,但不是在这样“被逼”的情况下。想到这她和气的问道:“你是谁?”
“在下徽州乐勇宛。”青年拱手行礼,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