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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妹妹这几天都住在暂住屋，有妹妹在，刘警官自然三天两头往这儿挤，有时深更半夜也不愿回去。赵磊感念这家伙对自己帮助甚大，同时也确实蛮喜欢这个比他大几岁的警官，常留他在自己房内过夜，喜得刘副所长感恩不尽。
晚饭时分，刘副所长照例厚颜无耻地拎着美食，大呼小叫地闯了进来。有他在，倩儿每天只烧几个时鲜蔬菜就行，一应鱼肉，刘副所长都提供得无微不至。
“吃饭喽……呼，我飞出来喽……”汤无双柱着双拐率先跑了出来，他这几天没事，分分钟在练习飞翔的事，虽然没一次成功过。
24号垂手、低头，活像个老实改造的罪犯，乖乖地跟在汤无双身后，坐到桌前，双脚并拢、双手整齐地在桌上放好，举起手，示意要发言。
他沉浸在小学时代的记忆中。
“24号同学，有什么问题吗？”倩儿忍住笑，严肃地问，在24号眼里，她就是小学时代的班主任。
“蓬！轰……”24号装了个夸张的手势，说完立即抱着头躲到了桌下。
刘警官见识广了很多，见怪不怪：“得了得了，商城爆炸了是吧，说多少遍了，有本事你画呀。”
24号摇摇头，身子在轻微地发抖。
这是每天都重复的场景，24号意识到在商城爆炸之后，还有比爆炸更恐怖的事，然而他就是不肯说出来。
赵磊把画板、画笔放在24号身边，静静地注视着他：“24号同学，你的画，得到了班主任赵老师的表扬，赵老师说，只要你再拿起画笔，就奖励你一粒糖。嗯，饼干也可以。”
汤无双努力忍住笑，捅了捅24号。
24号木讷而机械地将整碗饭，全倒进嘴里，被噎得翻着白眼，用额头在桌角轻轻地敲了几下，随后点点头，又摇摇头，伸出食指竖在嘴边，朝赵磊装了个“嘘”的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