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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坚持了两三年,虽然有点长进,比起林春和九儿来,可就差远了,动不动就踩空了,从树桩上掉进水池。
某一日,任三禾将池子里换上了大粪水。
当杜鹃浑身臭烘烘地从粪池里爬上来,差不多要哭了,“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忒损了!”
损是损,可是,从此她的进步却神速起来。
除非那天找借口不来,来了的话,必定是万分小心、拼了小命也要争取不落粪池。
任三禾对这结果十分满意。
可是,今天早上,杜鹃又掉粪池里去了。
她气得要哭,“这怎么洗呀!小姨父,我都很用功了,把这池里的大粪水换了吧!我保证不偷懒了。”
任三禾喝道:“不偷懒?你刚才在想什么?”
杜鹃心虚地说不出话来。
任三禾道:“练功要全神贯注,岂容你三心二意?要是这池子里换了清水,我怕你更不在意了。”
杜鹃哭丧着脸从池子里爬上来,接着踩梅花桩。
没错,这就是惩罚——掉粪池里不准马上去洗澡换衣裳,而是带着一身臭起继续练。
这么倒霉催的法子,她能不进步嘛!
敢不进步吗?
日上三竿的时候,三个娃才结束了苦练。
九儿刚要跟杜鹃说话,身边刮过一阵风——一阵臭风。是杜鹃,她一溜烟往前院跑去,转眼不见踪影,只留下“暗臭浮动”。
九儿哈哈大笑,林春也忍不住微笑。
杜鹃飞奔到前院,小姨早得了她掉粪池的信儿,已经给她烧好了水,于是急急忙忙沐浴换衣,连头也洗了。
洗完了,她把臭衣裳一包,喊一声“小姨,我走了。”又往家飞奔。
任三禾看着她的背影纳闷不已。
回到家,正赶上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