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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诚实商人,提供这座城市所必需的生存品。过去是,现在还是!”老贵族反唇相讥。“倒是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法师?哼!”
“你们这些法师的魔法抽干了大地的生命力,让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不得不挣扎求生。在我和我这样的人进行生产的时候,你们这些怪物只能带来毁灭和死亡。世界没有你们会变得更好!”老贵族怒目圆瞪,看着比他高了接近一头的那个法师。
“容我提醒,”那个法师眼中的不屑没有减轻。“不是你生产出了那些织物,你的雇工们生产了所有那一切,你不过是个依附在他们身上的寄生虫罢了,一个可悲可鄙的多余存在,却自以为自己多么不可替代。”
“如果说魔法从世界身上榨取了生命力,那么你就是从社会身上榨取了利益。”法师接着说,一根手指对着老贵族。“我将我抽取到的力量用在消灭暴政和奴隶上,而你呢?”
“消灭奴隶和暴政?!”艾德巴利约贝伊一声嗤笑。“你不要再自我陶醉了,世界还是原来那个世界,你和你的同僚什么都没改变。暴政依然存在,奴隶依然存在,只不过有些人看不见操纵自己的那根傀儡线而已。”
“够了,在你们争吵的时候,袭击者正在越逃越远。”心灵术士挥挥手打断争执中的两人。“你们之间的矛盾可以放一放,我们先着手对付眼前的敌人。”
“欧?”老贵族扭头看着穆哈迪。“所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平的庭院被不知名的敌人闯入,粗鲁的士兵玷污我的地毯?”
“不知道。”穆哈迪说。“我只有猜测。”
老头摸摸自己的胡子,啐了一口浓痰。“那就快说。”
“这帮人大概是前政权的余孽。”穆哈迪说谎。“他们出于嫉妒,袭击富人的宅邸,我猜是想制造些恐慌吧。”
“你在暗示这些人和你毫无关系?”老贵族用狐疑的眼光看看穆哈迪。“革命暴发后,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来袭击我,为什么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选在今天?”
“等我抓到那帮人,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们为什么。”
“穆哈迪!”老头抬高语调。“记住你的保证!等到婚礼之后,你就是我的女婿了。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在隐瞒我!”
“等到婚礼之后。”穆哈迪强调。“你记住这一点便好。”
“穆哈迪。”法师插话了。“你要的人来了。不过我还是不建议你亲自追捕这帮袭击者,这么做会让你自身处在危险的境地,而这可能正是敌人的诱敌之计。”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穆哈迪不准备改变自己的决定。“你来统领其他的士兵,尽可能守住下水道的出口。我要来个来个瓮中捉鳖。”
法图麦在穆哈迪出发前,一声不吭的自己跟了上来。“这帮人既然和我有关系,那我就要亲手把他们的内脏都拔出来喂狗。这可不是为了你,心灵术士!”没等心灵术士开口,她先解释道。
“这点我再清楚不过了。”穆哈迪回答,然后带上她一起出发。
提尔城的地下,说起来穆哈迪已经去过好几次。那种地方地形狭窄,大部分区域伸手不见五指,仅仅靠人多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有少数精锐能派上用场。
遭遇袭击者的时候,心灵术士就意识到自己和法图麦两人是没办法全灭这帮不速之客的。于是他暗中在一个敌人身上种下了灵能记号,方便追踪。
但即使是能依靠灵能确定对方的位置,在地下的追踪依然困难无比。因为地下道路错综复杂,有些地方明明有管道,但却因为塌方而被掩埋。有些地方本该是空无一物,但是某些不见天日的穴居怪物在那里建造了巢穴,形成迷宫一样的复杂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