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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们孩子的尸体抱过来吧。”苏午对紧紧跟在身后的王清平夫妇说话。

王清平夫妇二人擦着眼泪,抱着小男孩无头的尸体到了苏午跟前。

二人依着苏午的吩咐,将小男孩的尸体也埋在了那一截合欢树下,合欢树段竟就地开始生根、发芽,跟在苏午身后的披婚纱厉诡,也直愣愣站在那里,渐渐变成了一棵合欢树。

两棵合欢树树冠连接着,就像两个相互依偎的恋人。

“以后每日此时,为这两棵树浇水。

家中燃烧薪柴炭灰,尽皆埋在此树之下。

日日如此,厉诡断无有复苏之忧。”苏午向王清平夫妇嘱咐了一番。

二人垂泪答应。

远处那副纸扎人渐渐燃尽。

苏午身上的‘酒气’也徐徐消去。

他褪去一身灰袍,摘了顶上乌纱帽,连先前一直蹲坐在他帽翅子上的黑猫,此下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倾盖四下的黑暗变得不再那般浓郁。

红洋楼的砖缝里不再渗出鲜血,砖块不再如先前那样鲜红。

洋楼大门大开着,内里明灯闪闪。

先前还在两棵合欢树前默默垂泪的王清平夫妇,在苏午‘清醒’以后,却从苏午身旁消失了踪影,苏午看着灯光明亮的洋楼内部,面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看向身后战战兢兢的壮汉,出声道:“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

走吧,咱们也该从红洋楼去往下一道壑了。”

壮汉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天爷爷!”

“您就是天爷爷啊!

有您在这儿,我哪里还用去慈悲壑请什么菩萨塑像啊,您到我的家乡去,开一道方子,就能帮我们家乡镇压厉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