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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节低着头,被黑布兜子包裹着的手掌伸进黑纱斗篷里,轻轻擦拭着面孔上的泪水,她那只手掌随后又垂下来,黑布兜子上多了许多鲜血与黄泥混合的痕迹。

她低声说话:“能得一线生机,谁又愿轻言放弃?

妾身今下非是不愿请苏先生来救,而是不能。

——我与夫君自幼青梅竹马,成年之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二人顺利成婚,我从未做过于名节有失之事,今下,我的病逝已经蔓延至于全身,若请苏先生解救于我,莫非要我赤身对他?

纵然是死,我亦不能失了我的名节……”

几人听言沉默了一阵。

虽然说危急关头,江湖儿女也可不拘小节,但这般话,他们又怎么能对东主夫人说出口?

就在几人沉默之时,

周博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王守节身前数步,向王守节下拜行礼,出声道:“夫人,苏先生说了,他可为您纾解‘观音土病’病势,亦不需要您赤身以对,损伤名节。

他有别的办法。”

家丁们闻言眼睛一亮,纷纷看向王守节。

王守节微微低头,看了周博一眼,周博顿觉背上发寒。

他心下正困惑之时,就听王守节幽幽叹息一声,道:“其他人不知,周锅头莫非也不知吗?那位苏先生,对我颇为嫌恶,纵然他有办法可在保全我名节的情况下,缓解我身上病势。

我又怎好去麻烦一个嫌恶于我的人?

不必苏先生帮忙了。

周锅头不用劝我。”

“夫人或许是误会了甚么,我……”周博话未说完,便被王守节摇头打断。

王夫人又道:“不必多说了。

周锅头,你已以性命酬谢于苏先生,又该如何面对旧主?

你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