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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是最好的老师。
一个下午的追击战让这些老营兵们迅速的成熟起来。他们的同伴用血淋淋的现实教会他们不要在被攻击的时候四下里漫无目的的乱窜。那样只会让自己被暴露在官军们的枪口之下，被打死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不过哪怕这些老营兵们都躲藏了起来，可是他们毕竟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许多人不是露出了胳膊腿，就是露出了脑袋。依然接连不断的被那些单单是在新兵训练营中就已经打过数以千计弹子的新军们收割着生命。
看着被打死的人脑浆迸裂泼撒一地，身上被开了窟窿躺在血泊之中不断抽搐。被打中胳膊腿的人在地上凄厉嚎叫，拼命翻滚着。（对于被打伤的人，新军们一般不会再补枪。因为经过训练，他们知道这些人几乎不可能再活下来。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受到这种严重伤害的人，能够活下来的万中无一。）李过手下的这些老营兵们的士气开始急剧下落。虽然原本就已经没有什么士气可言了。
李过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死死的躲在一块大石的后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李过认真的听着远处传来的枪声。
不大一会儿工夫，他就觉察到这支伏击自己的官军人数不多！这应该是一支轻装前行，绕道附近伏击的小股官军。
察觉到自己的手下们有了崩溃的苗头，李过眼神急速变换，微微扬起下巴厉声喝道“他们人不多！撑死也就是十来个人！俺们这边好几百人，还怕打不过他们？！”
老营兵们听到了李过的声音却没有人动。这些老油条们都精明的很。官军们虽然人数不多，他们听枪声也大概能够猜的出来。而且他们同样也知道自己这边这么多人一起出击的话。那些官军要么退让，要么被围住杀掉。可是，几乎可以确认的是。谁先露头那谁就得先死！
经历过了一整天的痛苦磨难之后，这些老营兵们的士气早已经跌落到了低谷。见过太多自己人被火枪的弹子打死在身旁，人人惜命，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