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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一到晚上,就会被两岸的灯火照得通明。
城北这带更是如此。
这里是富商云集之地,不但宅第华丽,商铺也多如牛毛。
但即便如此,檀缘书舍设在这当中,还是有些鹤立鸡群之感。
附近多是茶楼酒肆,文人骚客们喜欢临水叹咏,时常走过路过都会进门来逛上一圈,书舍生意不错,伙计们经常忙得连水都喝不上一口。范舟捧着茶坐在铺子后方的帐房里,像任何一个圆满尽到了职责的掌柜一样悠闲而从容。
十四年前他还是云南窦府的一个二管家,拿着每月五两银子的月例。云南人都长得偏黑,但他是个南方人,身材修长皮肤细嫩,对本地粗手粗脚的姑娘实在看不大上眼。娼馆里的窑姐儿也没有什么耀眼的货色,有几家头牌不错,但去一趟就得花去他两个月的例钱。
他二十岁不到的年纪,被边境的烈日一烤,一颗心也躁得收不住。
窦旷的次媳也是中原过去的女子,皮肉丰厚得来骨架又小,让人无端想起********这样的妙词。最难抵挡的是天热的时候她穿一身轻薄的裙装,胸前便如揣了两只兔子般轻轻地蹦动。窦二爷回祖籍祭祖那两个月,他觉得她在他面前蹦得都快要晃花眼了。
他还记得那是个圆月满庭院的夜里,夏蝉不知疲倦地在树上树下啼鸣。他打着灯笼去查二门上的锁,迎面就碰上了从窦夫人房里出来的她。她猝不及防撞到他身上,胸前那两团撞得他都快晕了,他借机扶了她的臂膀,她居然没有罚他。
后来,他们“偶遇”的次数就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