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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就是被他给毁了……”冯清秋跌坐下来,呆呆望着窗外抽泣起来。
宜嬷嬷终于不忍,说道:“大爷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他并没有在外胡来不是么?奴婢听说,前儿顺天府尹家的二姑奶奶哭哭涕涕回娘家了,说是她们姑爷在外养了个外室,还生下孽种来着。还有胡侍郎的长子,虽然娇妻过门未久,却已经纳了两个妾……”
她适时地止住,叹了口气。至少崔嘉并没有对不住冯清秋的地方,在冯清秋这般冷待他的情况下,他还能坚持这点,已是不错了。
冯清秋果然止了泪。
半晌起身来走到床边站住,幽幽道:“我也就只图他这点了。”
月底并没有月光,天上几点寒星,并不足以照亮大地,但河两畔的灯影倒映在水里,却十分灿烂。
马三爷挑的地方是间夹在两座喧嚣茶馆之间的四合院,也是两层,却相对清静,雅室多,而且有人奏古琴,铮铮的琴音隐隐约约传来,化去了躁意,也使人觉得这小楼别有洞天。
崔嘉打量了一番四下,又凭窗欣赏了一番夜景,转回身道:“看得出来,云爷是位雅士。”
“雅士不敢当,仗着家里有几个闲钱,平日里好些风花雪月罢了。”马三爷伸手请他坐下,而后微笑给他斟了酒。等伙计上了酒菜,他便望着崔嘉:“当然比起公子来,云某还是不算什么。我听说尊夫人可是冯阁老府上的千金,虽至如今,也依然令许多人称羡哪!”
崔嘉听他提到冯清秋,心里便有些郁闷,一杯酒下肚,便吐着气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有些福气注定不是你享的,那么你也就一辈子都享受不到。”
马三爷给他添酒,又道:“听公子的口气,似有难言之隐?”
崔嘉叹气,闷头又把酒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