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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卫所屯田的事起于十年前。而崔涣这事也起于十年前,因此他和徐滢一直以为这两者背后有着紧密干连,但既然唯一逃走的这人也已经死了。那还能有什么联系呢?难道这两桩真的是独立的事件?只是刚好巧合才会都发生在十年前?
那么假如侵占屯田的这人与窦家没关系,那么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做下这么大件事呢?
窦旷在云南任官多年,与边界定然有所联系,从他和徐滢查得的资料来看,窦旷不但口碑极好,而且在任上也多有政绩,那么这样一个人。他通敌的动机是什么呢?他私自开矿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什么事情迫使他以这样的方式赚钱?
他想了想,再问道:“这么说来,你之所以跟家父提出订亲。乃是因为他撞破了你跟窦旷的秘密,为了使他封口,所以你提出这样的建议。但我还是疑惑,家父如果知道你们暗行不轨。他又怎么还会冒险跟你成亲家?”
“那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我们的秘密。”崔涣眉头紧皱。手也握紧了刀柄,“我说过,那批黑衣人先到,他们之后才到,他是不可能知道我跟窦旷说些什么的。但是不巧,打斗之中我掉下了那份东西,正好就落在他脚边,被他看到了。
“我当时十分心虚。因为跟他没有交情,生怕他就此宣扬出去。于是情急之下提出跟他结下儿女亲事。他当时很意外也很犹豫,可见从那时起才怀疑我和窦旷有什么秘密。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很谨慎的人,我既知兹事体大,又怎么会放弃?于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得他答应了我。
“而他显然心下还有疑虑,我不知道他是害怕我反悔还是怎么,他提出要拿我私印的一半作为信物。而那枚印章则刚好是我盖在那份文书上的印章!”
“那究竟是份什么文书?”徐镛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