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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照将两杯倒好的茶放到两人面前，才道：“小妮子的事情。其实在当年我大哥取嫂子时就埋下了引子，当然，那时候也不确定，不然就不会这么惯着小妮子了。”
金照一开口，便将整个事情的轮廓描绘出来，让杨健意识到。他之前还是低估了这件事的复杂程度。
赵菁当年是南洋赵家的嫡女，地位比之南洋很多国家的公主都要尊崇，而金阳当时只是岭南省一个副区长。至于金镛，虽然因为武侠小说而在华人之中有了巨大的名气，可是于一个世家门阀来说。却也不算什么。因此，金庸的儿子这身分还没他副区长的身份管用。
根据金照的描述，当年金阳和赵菁相恋也是受到了各种阻拦，直到最后两人和赵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才顺利完婚，然后一起生活至今。外人不知道其中原委，金照却是知道的。当时的国内外政治风向变化，金阳是顺应了大势，做了赵家在华国的代言人，这才顺利成为赵家的女婿。
二十年过去，在赵家的支持与金阳自己的努力下，他从一名副区长成为了岭南副省长这样的封疆大吏。这时候，华国政府与南洋华人势力的接洽、合作也到了再进一步的关键时刻，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一步，便是金阳入驻中央，由封疆大吏成为朝廷重臣。
根据华国几千年的习俗，这样重要的政治合作，自然不是只凭着一句话或者一纸协议就可以确定下来的。而且其中牵扯到世家门阀权利的交替，很是复杂，所以必须靠联姻来稳定。在艾家和赵家看来，金阳是完全靠赵家才有今天的权位，所以金萱也该算是半个赵家人。艾弘与金萱结婚，便是艾家与赵家联姻。又因为金萱是华国人，不比赵家嫡系子女是海外人，能够让这桩政治联姻更加合情合理。
“所以，这一次联姻不是赵家和艾家合作那么简单，而是华国政权和南洋华人势力合作。这是国家大势，绝不是一人或者一家可以抗衡得了的。但凡挡在它面前的，都将被无情的碾碎。你们懂吗？”说到最后，金照深深看着两人。
杨健和金萱都不是愚钝之人，金照说的这么清楚，他们哪里还能不明白？巨大的震惊之中，即使以金萱倔强的性子，这时也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是啊，在国家大势面前，一两个人的情感和幸福是根本不值一提。而她若是坚持，不仅会将自己和杨健拖下深渊，甚至整个金家都会被她牵累。
金萱觉得自己不可以这么自私，她希望自己爱的人，和那些爱她的人，都可以活的幸福，美好。
她看向了杨健，眸中泛着泪光，道：“杨健，对不起，我们...”
“不要这么轻易放弃。”杨健回过神来，用手掌堵住了金萱的嘴，面色坚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