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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您要收买我。”宋飞澜趿拉着鞋子走到厨房,一只手把陶源买的早点从保温桶里倒出来。
宋东来咬了咬牙,怒不可遏道:“我看就是因为跟他结了婚,你才变成这副目无尊长的样子!原来你哪有这么大的主意?”
宋飞澜的呼吸滞了一瞬,半晌才说:“我是因为跟他结了婚,才知道正常人的日子该怎么过,才知道被人放在心上是什么感觉。目无尊长就目无尊长吧,反正你们这群长辈也为老不尊。”他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南瓜粥,说:“您还有什么招儿都一口气说完,反正我也不会妥协。”
“就算断绝父子关系,将来一分钱也不留给你,你也不妥协?”宋东来说:“飞澜,你想想清楚,别脑子一热为了置气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我可以原谅昨天你和陶源的出言不逊,别再执迷不悟。”
宋飞澜搅|弄南瓜粥的手顿住,他恍然听见有什么东西真的破碎了,半晌,才用轻到快要听不见的气声说:“……断绝……就断绝吧。”
电话里的忙音响了好一阵,宋飞澜才反应过来。他木着一张脸,喝完了一碗粥,收拾了餐盘之后,打了一辆车到公司去。
昨夜的寒流带来了一阵微雨,宋飞澜下车时肩膀被打得半湿,到办公室里身上还裹挟了三分寒意。
陶源见他过来有些诧异,问:“怎么忽然过来了?”
“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宋飞澜把两杯咖啡放到桌上,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问:“陶源,要是……寰宇干不下去了,咱们开间咖啡厅怎么样?你之前跟我说的,猫主题的咖啡厅。”
陶源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十分敏锐地发现上面隐藏的几丝无措和悲哀,问:“爸爸……给你打电话了?”
“他说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宋飞澜像是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面上很平静,只偶尔流露出一些无可奈何的伤感,说:“我爸是寰宇最大的股东,要是真断了,这儿估计也得断,他已经用财产做要挟了。好在这两年做那几部烂片稍微赚了点钱,我账上还有一些存款,足够咱们另起炉灶再干点儿别的了,不管是饭店还是咖啡厅,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