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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宋飞澜深吸了一口气划开电话,没放到耳边,而是把听筒伸得八丈远,果然听见里面尖利的咆哮声:“宋飞澜!你个兔崽子!出场车祸你脑子撞坏掉了?!……”这还是阮爱浓第一次对他言辞这样激烈,连兔崽子都骂出来了。
宋飞澜一直等她骂完,才把电话放回耳边,叫了一声:“妈。”
“你别叫我妈,我当不起你|妈!”
宋飞澜叹了口气,也不像从前那样哄她,只是说:“反正证儿已经领了。”
“领证怎么了?领证了不起啊?我一辈子没领证也活到现在了!领了也可以离!”阮爱浓不知怎么的又被戳到了伤心处,骂完人就嘤嘤哭起来。“你不声不响联合外人摆了妈妈一道,你让我多丢脸?以后在宋家永远别想抬起头了!”
“您平常也不去宋家,抬什么头啊?”宋飞澜小声吐槽。
阮爱浓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带着啜泣的鼻音,又软又可怜:“你又嫌弃我了是不是?妈妈这么多年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好……”
“妈……”她话还没说完,被宋飞澜打断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说话不留情面:“那我求求您,以后别为我活着了,您为我打算了这么多年,我连一天都没觉得快乐过,还不如小时候没当上宋家大少。”
阮爱浓那边滞了一瞬,过了一会儿,挂掉了电话。
车厢里一时静谧,宋飞澜倚着车窗没说话,虽然撂下了狠话,可他自己心里却更难过。陶源回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问:“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