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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小铜锅的耳朵,小指上还挂着个隔热垫,宋飞澜拄着拐蹦跶到桌前,从他指尖取过隔热垫铺到餐桌上,陶源把锅子放在上面说:“你坐着等,我去拿碗。”
宋飞澜乖乖点头,坐在那儿等他。过了一会儿,陶源拿着餐具过来,帮他分了一碗面,上面铺着两个白里透黄圆润饱满的荷包蛋。宋飞澜说了句谢谢,低下头咬了一口蛋,刚出锅的食物,还烫得很,尤其蛋心被包裹在中间,宋飞澜当即嘶嘶哈出几口白气,却不忘观察他的鸡蛋,说:“真的是溏心的!”
陶源看着他,唇角勾出个浅笑,说:“快吃吧。”
他明明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煮一碗面而已,也要夸别人能干,多给一点温情,就会说‘你真好’。陶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两人相对而坐,真正认识不过几天,却比之前半年加起来说得话还要多。
晚饭结束的时候,宋飞澜脸上已经看不出一点异样,他连汤带面吃了个干净,辣味的汤汁把他的嘴唇都染红了几分。陶源收拾碗筷放到洗碗池,宋飞澜跟过来,自告奋勇说:“我来洗吧。”
陶源便真的叫他洗了,自己拿着厨房的抹布去餐厅擦桌子。宋飞澜洗到一半,向外面说:“陶大哥,你明天还要上班,先走吧,不用管我了。”
陶源擦好桌子拿着抹布回来,在另一个池子里洗了两把,又拧干挂起来,说:“我今晚不走,睡客房。”
宋飞澜将最后一只碗摆到餐具架上,一边擦手一边说:“你不用迁就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