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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澜离开医院的时候家里还是没人来接,据说宋东来还坐在从非洲归国的飞机上,他的姐姐弟弟们全是大妈生的,没有一个跟他亲,估计除非是真死了得参加葬礼,否则连看他一眼来认尸都嫌耽误工夫。
陶源开车把宋飞澜送回他的单身公寓,一路上宋总垂着脑袋揪身上的毛线头,脸上也不显出多少高兴,第一次安安静静闭上了嘴,这让陶助理有些诧异。“昨天晚上宋董的秘书打电话说,今天下午四点钟大概能到家,到时候我来接你。”
宋飞澜把毛衣下摆上的绒毛揪得光秃秃的,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你能不能跟他说我重伤未愈,还得在床上养七七四十九天才能下地?”
“……”陶源唇边不自觉扬起弧度,说:“那你就得重新住回医院了。”
宋飞澜撅着嘴回头看向窗外,十一年,整个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指着窗外的一座商贸大厦说:“这个是新修的吗?我记得以前这儿是个广场。”
前方恰好遇到红灯,还没等陶然回答,宋飞澜不知又看到路边的什么风景,兴奋起来:“我的天呐,现在大家伙儿已经开放到这种地步了吗?街上就亲起嘴儿了。”
陶源顺着他的脑袋向外看,恰好看到一对同性情侣相拥着,估计接吻的时候恰好被宋飞澜看见了,便掐着指头算了算,说:“你二十岁那年,同性恋婚姻合法化了。”
“真的假的?我的天呐。”宋飞澜又感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