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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怎么了?
见他身体紧绷,表情严肃,许尽欢就停了手。只是仍旧跟亓源说话,嘴边气流涌动,吹得那根羽毛上的羽绒丝丝颤抖不已。
他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些绒毛都在他心头拂动,丝丝缕缕的痒和细细碎碎的疼,从骨头缝里溢出,电流一般在全身乱窜。
这感觉,让他即疲惫又激动,既兴奋又羞耻。不一会就气喘吁吁,汗流满面,浑身燥热。
那热度,都喷射到许尽欢脸上,许大仙扭头,看了他一眼。
她的目光如同火星,一下就点着了他,熊熊燃烧。
亓源虽然至死也不通男女之事,这四十年来虽然到处骗女人,但也只是骗情,从未骗身。可再不懂,也有同理心,立刻意识到裴思建情况不妙。
于是咳嗽一声,一闪就消失了。
男鬼的消失,点醒了许大仙。她噢了一声,伸手帮裴思建解开麻绳和手铐。她刚动手,对方比她还急。两个人拉拉扯扯,结果越发解不开。
好容易解开了,裴思建身上,手腕上因为刚才的挣扎留下了诸多痕迹。
恨恨把绳子和手铐扔得老远,他顶着满头的热汗瞪着她。心里已经想了十七八种方法收拾她,为自己报仇。然而一种也不敢使出来!
这地方不对,不该在这种地方。但最重要的是,他打不过她!恨啊!
“那个……要我回避一下吗?”她小心翼翼的提议,眼神却很自然的往他腰里瞥。
擦!她还真懂!裴思建恨得想咬人!
哟!面目都狰狞了。许大仙识相的准备撤退,可身形刚一动,就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臂。
用力一拽,把她拽到怀里紧紧抱住。
裴思建把头脸都埋在她脖颈上,整个胸膛都死死的黏住她的后背,热汗把薄薄的纱衣都浸透了。
“那个……”许尽欢其实想说,如果真的需要帮忙的话,她也是不介意助人为乐的。
幸好这话没说出口,不然裴总又得气的吐血,为什么她这么懂!
裴思建只是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抱一会还不许吗?就抱一会!
她脸上还抹着浓妆,廉价的脂粉香气令人不悦。但身体在他的怀里捂着,被他的热量烘出一股自然的体香,却是令人*。
古人说“香汗”,他从来不信。汗就汗,还能香?
但现在他懂了,香的不是汗,而是爱人的气息。因为心爱,所以好闻。管它是汗还是别的,既然好闻,那就是香的。
她好香!香的他想一口吞了她。
*
等亓源再次现身的时候,“刑房”里只剩下许尽欢一人还坐在豪华舒适的老虎凳上。
“裴思建呢?”他问。
许大仙一指浴室的方向。
“洗澡呢!”
抱了一会之后,裴思建就臭着脸跟被流氓侮辱了似的,低着头去浴室里收拾心情去了。
洗澡?所以这是……事后了?男鬼暗自思量,偷偷打量许尽欢。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不整齐,但要说“事后”,又太整齐了。可如果没事,那裴思建洗什么澡?
男女之事,他还是懂得太少,参悟不透。
“你刚才说,在配电房那边发现了密室?有没有进去看过?”许大仙突然问。
亓源回过神。
“进不去,门口有禁制。”
“那行!等会我们去探探。”
“干嘛要等会?现在就可以。难道还有等裴思建?”亓源不解。
裴思建能有什么用!
许大仙摇了摇手指。
怎么会没用呢!他是她的障眼法呀!
障眼法?亓源还是想不通。
裴思建在浴室里待了整整半个小时,这才裹着浴袍,顶着一张臭脸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里,脸色还有点憔悴。
亓源也是想不通,他憔悴什么呢?
见他出来了,许尽欢立马跳起,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快,叫点吃的,我肚子有点饿。”
呵呵!传道授业您辛苦了哈!
虽然心中怨愤,可还是给她叫了吃的。
服务生送到门口,裴总沉着脸出去签收。正签字呢,背后踢踢踏踏脚步声,她脱了衣衫,裹着一条床单出来,啪的就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背上。
“裴总!我饿!”娇滴滴喊了一声。
裴思建腰一软,心一荡,差点连笔都捏不住,字也写歪了。
服务生一见这个架势,连忙拿着单子走人,临走不忘偷瞥一眼,赫然瞧见裴总的手腕上留着淤青。
这淤青的位置太敏感,让人联想到满屋子的“情趣设备”。
淤青都在裴总身上,裹着床单的小丫头却完好无损,这说明什么?
妈妈呀!新来的小丫头好会玩,裴总是栽在她手里了。
不出半小时,外面全知道了,裴总被小丫头开发了特殊癖好,收拾的不要不要的。那一脸憔悴,腰软腿软的样子,简直不要太*。
众老少男人都兴奋了,这是个妖精啊!不能错过!
女人们则都纷纷咬起小手绢,辣么好一个年轻俊才,就这么堕落了呀!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就没有不偷腥的猫!早知道裴总好这口,早说嘛,大家都很愿意做他的女王陛下呀!
这真叫饿死胆小,撑死胆大!小丫头就是胆大包天,等着瞧吧,有收拾你的一天!
外面的风言风语,胡言乱语,别馆里的一人一鬼一仙,一概不知。
裴总吃不下,气都气饱了,喝了一杯酒定神。一边喝一边瞥披着床单的许尽欢,心想她床单底下还穿着东西吗?要是没穿……
思想就一路狂奔,管不住了。
许大仙胃口好,精神棒,吃的左右开弓,被单跟着胳膊晃动,越来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