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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再碰到的时候正是艰难岁月,她还带着孩子,隔了六十年,老人家还记得当时她手上套着一个黑袖章,一样是丧偶,艰难岁月里也不稀奇,两个梁安琪,在这种情况之下碰见,隔去六十多年,也依旧不能忘记。
苗苗看他脸上一言难尽,还以为是没得找到线索,结果程先生收拾了心情:“有一点消息了,说是六十年代在小学里当老师。”
老人家说的断断续续,那时候到处都在运动,小学校也不是天天开课,像梁安琪这样的背景,不一定还能继续当老师,那间小学的名字她还记得,程先生查过了,早已经合并迁校,要找起来也得费点力气,但只要找到,查一查档案总会有线索。
苗苗跟着叹一口气,捏捏黑狸花的爪子:“肯定会找到的。”
程先生笑一笑,心里其实很着急,爷爷心心念念,这么久还没有好消息,他疗养院里,护理员时不时打电话过来,都是在问有没有找到梁安琪。
程家其实也复杂,程爷爷后面有好几个异母兄弟,可是程爷爷很争气,分明在国外住了六七十年了,也依旧还有点老习气,上上下下好几房人家,家业一大,烦恼事就多,譬如那位褒丽,家里做珠宝生意,程先生的母亲非常喜欢。
程先生专门道歉:“真对不起,不知道是谁把处住透露给她的。”到了这地步也没什么好遮掩,既然道歉就要诚心,苗苗也没什么没听见的,干脆跟她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