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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徵刚站起来,被放空的脑海突然有道光闪过,又是熟悉的疼痛,他不自禁地蹲下来,眉头紧紧地蹙着,等那阵痛慢慢淡下去。
瞧见男人撑着右脑面露痛苦神色,叶生连忙蹲在他身边,“谢徵?”
“没事。”他声音有些抖,这次疼的格外尖锐,似要撕裂他的脑袋,寒冷的天气里,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叶生着了急,又不敢贸然地摇晃他,只能从他外套里勾了条帕子给他擦汗,小声喊着他。
混沌的大脑里像是要想起来什么,但太快,快到他捕捉不到!谢徵突然又站起来,顺手抓住叶生的胳膊,将她一道扯起来。
“五年前,我们是在哪里遇见到?”男人清俊的脸上血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尽,他气息不稳,有些喘。
叶生起初是担心他想起来了,听了第一个字后,就松了口气,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七年前了。遂,她佯装淡定地答道,“南城,花开酒店。”
也亏得她记得《一夜.情》的剧本,不然就露馅了。
“说谎!”谢徵低吼。
这语气里明显没了以往让她好好说话时的温柔宠溺,他眸子有些红,近看时叶生才发现,那双暗淡的眸子在愤怒的情绪里也会布满血丝?
叶生仰头与他对视,声音不急不躁,“我没说谎,是你不信。”
谢徵头还在疼,但他敢肯定,第一次遇到叶生不会是在南城,更广泛点说,不会是在中国。他父母兄弟是惨死在S国境内的,那一年S国政.府.军和民间力量刚交火,内战伊始。
得知噩耗后一直到他亲人出殡,他都没说一句话,整整三个月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自然也没去F大,在亲人头七那晚,他把兄弟三人的通知书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半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说过话,和其他抑郁症不一样,他从未有过自杀的想法。直到冬天,陪谢老爷子过完那个春节,说要去外面看看,找老爷子要了一大笔钱。
他记得那张机票,是去B国,离S国最近的国家,往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大片的空白。
“谢徵?”她摇了摇男人的手,抓的她胳膊生疼,力道还不见小。
“你和我第一次遇见,是在S国?”
叶生挣扎的动作一听,恍若一刻间被人抽去的灵魂,瞳孔放的极大。如果谢徵还是个瞎子,只会觉察到她紧绷的身子,不会发现她脸上藏不住的表情。
答案很显然,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记得看作者的话3000+的七年前= =是我喜欢的画风那种,哈哈哈我超级喜欢的那种,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