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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易又要挂电话了。
她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抢在这之前说:“别挂电话。”
他真没动,不耐地听她继续说——“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嗯?”
江淮易:“哦。”
风雨交加的天气,路况不好。明笙很少开车,遇到了几处施工维修路段,七绕八绕抵达江家,离约定时间已经晚了十几分钟。
到他楼下,江淮易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楼。
一件黑色背心,外面套一件运动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露出锁骨和肩线。下面穿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只到膝盖,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腿。
从来没见他穿得这么随便过。
明笙看着他撇着脸下楼,挑着下巴,步子迈得很不情愿。她下车,站在屋檐下等。
下午刚从澳门回来,她穿的还是在那边的短裙,下飞机后才发现本地接连下了好几天雨,气温只有二十度出头。她露着一双长腿,凉鞋沾到一点地上的泥水,身子好像随时会被雨水冲垮似的,显得很单薄。
彼此一个月没见,明笙端详了他一阵,说:“脸色怎么这么差。”
作息日夜颠倒的人,眼眶青黑,还有些浮肿。
他又臭着一张脸,懒得理她。
明笙伸手想要摸一下,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只好垂下手,说:“我看见许亦淑的朋友圈了。”
原来因为这事才找他。肤浅的女人。
江淮易不屑地斜她一眼。
明笙深呼吸了一下,平心静气地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其实我们也可以分……”
后半句被他凛然瞪了回去,一副她敢说分手就吃了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