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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结论?”
“第一次进抢救室的那天,我想到一个问题。我在想,人死了,还会绝望吗?然后我花了两年零七个月得到一个答案:人死了,就不会有绝望,不会痛苦了,可是也不会有期待,不会高兴了。”
“上天遮住了你头顶的太阳,教会你绝望,可同时也赐予你代替太阳的火把,教会你如何举着它。丢掉火把,你的人生就只剩一种可能,举着它继续走下去,却有无数种可能。所以,不要这么快盖棺定论。”
林深青撑膝起来,笑着摸了摸他的小平头,转身走了。
宋小蓓抹着眼泪跟上她:“姐,你病好以后变得好善良好温柔哦,都关心起不相干的人来了。”
林深青眨眨眼:“好看的人怎么会不相干?这些都是我的同类,死一个少一个,要多珍惜。”
宋小蓓一噎,换了个角度拍马屁:“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你刚才那段发言确实精彩!”
“是吗?”她从包里抽出一张“关爱抑郁症”的公益宣传单,淡淡地说,“是这上面的台词,喜欢就拿去收藏吧。”
“……”
*
林深青走后三个钟头,何钰松也下了班,刚走出医院,就看到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门口。
驾驶座的人移下车窗,叫了他一声:“何医生。”
恰逢下班潮,四面不少女医生注意到这一幕,掩着嘴OO@@议论起来。
何钰松抬起头,看见西装笔挺的贺星原,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贺先生倒是会给我制造绯闻。我们科室这两年都在传我有个网恋对象,天天一封邮件不落,现在估计又该怀疑我的网恋对象是位男性富豪了。”
贺星原笑着发动车子:“挺巧,我这两年不管国内国外,开会吃饭,不分时间场合地秒回你邮件,公司下属也以为我网恋。不过明天开始收不到邮件了,可能还有点不适应,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睡好。”
何钰松收敛了笑意:“最近睡眠质量还是不好?”
“还行,老样子。”
“还梦到我?”
他笑着叹了口气:“嗯,偶尔。”
会在这两年间持续不断梦见何钰松,实在是贺星原始料未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