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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里面的灯光最后灭了,他在黑暗里,心脏疼得难受。
他想起来她没有吹头发。
裴川站起来,房门没关,裴川说:“瑶瑶,头发湿的不能睡觉。”
贝瑶说:“不是要尊重我的自由吗?我要睡觉了。”
他知道她在说气话,然而心里还是被刺了一下,痉挛一样地收紧。
他走过去,夜的微光里,床上隆起小小的一团,他摸到了她的头发,微润,冰冰凉凉的,果然没有干。
她有了火气,抽回自己头发,不给他碰。
他何曾受过她这样的抗拒。
他掌心空落落的,裴川早就知道,他面对别人时能运筹帷幄算计一切,可是在她面前,他的情绪都握在她手中。
他低声问:“我惹你生气了吗?”
贝瑶咬牙,不说话。
她并不容易生气的,只不过从最初到现在,她努力朝他走近,可他要么后退,要么不信任。
一个姑娘久了是会委屈的,只是新婚夜太特殊,格外委屈而已。
她无声无息,他听到了不规律的呼吸声。
裴川连忙开灯,她下意识拉被子去挡,可是没来得及,他还是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
心里疼得窒闷。
他拉住被子,握住她放在外面的手,她雪白的手又软又凉,他拉住放在自己脸颊边,几乎是无措地哄:“是我不好,让瑶瑶难过了,别哭,生气就打我好不好?”
他握住那只小手,带着她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
裴川不明白,女人不哄还好,一哄委屈简直决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