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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点头,只觉得低血糖就把我留在医院里显然有点夸张。
只是直到中午我都没见着江辰,不知道他的会为什么会开这么久,午饭是苏医生买来和我一起在病房里吃的,她带来的午饭我吃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而她一如既往地用她那逻辑奇怪的玩笑来轰炸我,我一顿饭吃得真是艰难无比。
才吃完午饭,吴柏松竟然来看我,他说他早上打电话给我,是江辰接的,说我低血糖晕倒进了医院,所以他就来看看,顺便嘲笑一下低血糖住院的白痴。
他的笑容有一点点虚弱,讲话的同时一直躲闪着我的视线。我心一点点地往下沉,最后忍不住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胡染染走了,和那个人去了国外度假。”他说。
“等她回来。”我说,“或者你去找她。”
他摇头说:“不了,我申请调回新西兰了,事实总部一直想把我调回去,之前我没答应而已。”
“所以你答应了?”
“是,后天就走。”
“所以你是来告别的?”
“是呀,此次与君别,不知何日能再相见?”他又是勉强一笑。
我鄙视他,“洋鬼子别学人讲话文绉绉。”
然后我们都假装被对方逗笑了。
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我终是忍不住了说:“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爱情如果不能战胜一切,那怎么好意思叫爱情?”
他叹了一口气,“那么我和染染的就不叫爱情了吧,我想了江辰的话一整晚,觉得我对染染没有那种非要不可的感觉,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对谁有过非要不可的感觉。我都是这样的,如果爱很难,我就不爱,也不觉得遗憾。”
我想到那样的一个词——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