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北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皮皮书吧pipi180.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而且越看,这兔子越像他。她第一次见这么威严的兔子。
云乘月去了阿杏推荐的餐馆,两人一起说笑着吃过午饭。接着,她又去买了些文房用品、初级字帖,再去书馆里付费围观了一会儿挥毫泼墨,这才乘马车回了云府。
回去时,街上正好有人拖长了嗓子报时:酉时三刻——
正是夕阳西下。
秋日余晖格外有种凄艳,云府门前那棵银杏树被照成血金色,再有秋风作衬,益发颓丧靡艳。
云乘月下了车,挥别阿杏姑娘,带着装满逛街成果的锦囊,抱着威严的垂耳黑兔,愉快地走向了云府。
恰在这时,另一辆马车“骨碌碌”行来。
马车行过云乘月身边,忽然停了下来。
“二小姐。”赶车的人说。
车厢先是寂静,继而一只手推开了车门。
是云三小姐。她从车里下来,盯着云乘月。她沉默了一会儿,直到面颊也染上夕阳的凄艳,才开口。
“云二。”
“云二,我有话跟你说。”她唇角紧紧地往下撇,语速很快,“你听着,我的确很讨厌你,但是……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害的你。”
“你出事,我一点都不难过,还幸灾乐祸。我承认。”她的唇角下撇得更厉害,语气显出几分艰涩,似乎很不习惯这样有话直说,“可……我从来没有主动害过你。”
云乘月取下幂篱,更仔细地看看她,问:“是吗?”
云三小姐多看了眼她的刘海儿,咬了咬嘴唇,又显出原来那分怯懦和躲闪。她扭开脸:“反正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反正也出气了,别想要冤枉我。”
她正好站在银杏树下。地上铺了一层蝴蝶样的叶片;三小姐就站在这层厚厚的金色叶片上。树叶在她脚底“咔啦咔啦”,她本人微微颤抖,也像一片惶恐的落叶。
沉默。
三小姐飞快瞟了她一眼,紧张地重复:“你,就算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云乘月有些新奇地看着她,才应了声,赞同道:“的确。你是那种就算做了,也不会承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