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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阑阁一片清雅简约。竹岭喜静,连一个伺候的童子小官都没有。
唯有风过才隐约听得窸窣的竹叶声响。
“咿呀”一声轻响,酒幺缓缓推开半掩的门扉。
桌前端坐的青衣男子眉眼如画,明明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可这样看上去两人之间又像隔得远远,叫她触不着。
酒幺一时失语,之前想的许多此刻都被忘得一干二净。正当她思量着如何打破这僵局。
察觉有人来,竹岭缓缓抬起头,见是酒幺,微微一笑起身相迎率先开口:“宫主来了。”
声若溪间潺潺流水,她的张惶她的无措,就在这一刻被他一一抚平。
酒幺在他跟前寻了个坐,竹岭替她斟上一盏茶。
小炉上煮的是去年初冬阆峰巅花草上凝集的冰霜,粗瓷杯中茶水清洌幽香。酒幺轻抿了抿,茶如他的人,虽淡却雅。
竹岭见她支支吾吾的模样,便似宽慰一般:“宫主前些日子灵气大损,现在可曾好些了?”
“已经大好,多谢竹岭你遣人送来的丹药。”
他十分宽和,也未提到之前的事,仿佛那点小小的不愉快从未发生一般。酒幺心中的不自在一点一点地散去。
水刚过二沸,竹岭将炉上的砂壶提了下来,慢声询问:“宫主今日来可是有事?”虽是问句,可语中尽是笃定。
看着那沸水上蒸腾的缭缭白烟,酒幺有些失神,略迟疑一下,她道:“此次我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竹岭淡笑不语,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