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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两人就什么也没发生的睡了一晚,第二天吴雯要离开的时候,干爹照着约定要给她钱,她却坚决的将钱推了回去,说:“既然您尊重我,不肯拥有我,那这钱我不能收。”
干爹那时很诧异,说:“我占用了你的时间,付钱给你也是应该的,不然这一晚你跟了别人必然是会获得收入的。”
吴雯当时笑笑说:“我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你我之间就是一场交易,你出钱购买我,我付出身体,一买一卖公平交易。可现在既然你觉得看得起我,拿我当人待,那我自己就没有理由轻贱自己,拿自己当货物出卖。”
当时干爹认真的看了看吴雯,笑笑说:“想不到你还有自己的道义啊。”
吴雯笑了,说,我也没想到还有一个男人还能在我的身体面前停下来。
那一次干爹最终把钱收了回去,后来他就时常来仙境夜总会,来了也不做什么,就是跟吴雯坐在一起聊聊天,随意的喝喝酒,兴尽了就离开,也不带吴雯出台,吴雯也很乖巧,每次干爹来了,她就推掉别的应酬,干爹走了,她也跟着收拾收拾下班。
慢慢的吴雯从聊天中知道了干爹的星星点点的事迹,知道他原本是北京的大院子弟,父亲经历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战功赫赫。当年干爹少年血性,天不怕地不怕,敢打敢杀,是当时北京城赫赫有名的顽主大哥,参与过几次大的顽主之间的血拼。后来他成了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在广阔的农村天地里大有作为了一番,过后,他是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借助家里面的关系和他在当顽主是闯下的名头,下深圳,闯海南,倒批文,成了第一批发了财的人。这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人,见过血腥生死,经历过失败,又重头开始创下现在这一番局面,虽然才五十多岁,可心已经很苍老了。
干爹渐渐把吴雯这里当做了一个可以随意说说心里话的地方,两人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知己。开始干爹还带着一些人过来,后来就变成了他一个人来。每次来了,吴雯总是静静听他讲话,有时也会靠在他身上,向他倾诉自己的苦恼。干爹在她面前很有节制,顶多是爱惜的摸她的头发。两人这种关系似乎是知己,又似乎是亲人,有些暧昧,却没做什么真正暧昧的事情。
终于有一天,干爹对吴雯说:“你做这个准备做到什么时候?”
吴雯当时苦笑了一下,说:“入了这一行还能有什么打算啊,我想趁年轻多赚一点钱,等人老珠黄的时候就回家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