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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也伤成这样儿了,就算发现我了又能怎么样?外面那个笨手笨脚的老太婆也逮不着我!
哈哈,不如我绊你一跤!
想到这儿,
小女贼乐不可支,紧紧捂住嘴巴生怕笑出声来,同时悄悄地伸出一条腿,横在黑漆漆的地面上,等着那个男人绊倒。
那男人艰难地站起来,一只手扶着衣帽架,一只手隔着大衣抚着自己的伤口,他在原地站着,抬起头,又低下去,夜凉如水,静窃无声,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凄凉不已。
想什么呢?
小女贼躲在床下,看不懂这个男人的忧愁和叹息。在他几十年的苦难,孤独冷淡的岁月,所有的夜半梦醒,都是如此的茕茕孑立,如此的心痛如锯。每每这种时刻,他都会分外想念他的亲人,他的姐姐,还有那幼小孤苦的小外甥和外甥女。他们还好么?没有我,吃得饱么?穿的暖么?姐姐的咳嗽冬日里还发作么?没一个男人支撑的家,还能维持下去么?
想到近处,
昏迷前的记忆一点点浸上心头。
芳汀呢?
她没有受伤吧?
那个男孩子?
跑了么?
可怜的孩子,他一定吓坏了。
还有,
沙威……
马唐草和紫美人……
冉阿让低头看看伤口,
咦?
是谁?
谁猫在我床下?
灯光太暗,看不清晰,但是冉阿让凭着自己多年牢狱生活的机警立刻感受到这房间,床板下面有个不怀好意的藏匿者。也许是因为在自己昏迷两天,混乱的梦境中充斥着危险凶恶的舍日尼,他第一个不可理喻的想法就是——舍日尼,正拿着那骇人的铁钎子,躲在床底下,要对自己行凶!
怎么还不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