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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晃晃的袖箭直逼面门而来,镇西将军皱着眉,将匕首丢出去,正击上迎面而来的袖箭,却不料剩余的几支贴着他的面颊直直朝后而去。
“小心——”镇西将军连忙回过身大喊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有一支袖箭钉在了柱子上,另一只朝着何寒的后背而去偿。
在何寒对面的宋辞看到眼前这一幕心头一惊,想也不想伸手想去推开她,可他如今受了伤,根本用不出什么力气,只能任凭她抬起手臂压制着他的身子,整个人护在他身前。
无论在什么时候,何寒都是偏激却又最冷静的一个,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在躲不掉那支袖箭的时候,她选择挡在他身前。
袖箭刺入皮肉的时候,极其的冰冷,像是天边翩翩落下的飞雪,落在眉梢的感觉,冰凉,却立刻融化了。
取而代之的是疼痛,那些疼痛对她而言并不严重,她曾经感受过比这严重千百倍的疼痛,就比如她策马赶回江宁,却在太平忽然听闻公主大婚消息的时候。
像是将她浑身上下的骨头,一寸一寸折断的痛楚。
又像是她用拳头击碎房顶上那些厚重的瓦片,指骨碎裂的痛楚。
那些痛楚撕心裂肺,可是再痛又如何,抵不过她心头情绪百转千回的锥心刺骨。
被人从外面封住的大门终于被护卫们踹开,护卫们纷纷涌进了厅堂中,有的将还活着的黑衣人押了起来,有的赶忙将皇后与嘉钰公主送去安全地方,有的疏散着受惊过度的宾客,有的在收敛死者的尸骨。
厅堂中一时间乱糟糟的,什么声音都有,何寒恍若未闻,只是轻轻呼出一口气,松开了对宋辞的束缚,她能感受到他的颤抖,特别是她将手臂绕到背后,亲手将深入皮肤的袖箭拔出来时,他颤抖得尤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