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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玉棠笑了笑,“想说便说了,你若不喜欢,下次我换个地方。”比如花前月下?
“……”
定定看她一眼,越少主轻轻垂眸,“你这样,我都无心用膳了。”
奚玉棠顿时不知所措。
……难道她说的话很倒胃口?
未等她开口,对面,越清风忽然抬手扫出三道劲气,分别点在了秋远、韶光以及趴在房檐上偷听的斯年昏穴之上,而后一把将奚玉棠拉过来,不容反抗地倾身覆在了她唇上。
……
一顿饭终究没能好好吃完,可越少主这十几日的郁气一扫而空,待想起心上人亲自下厨做的四道菜时,已经只能热一热吃夜宵了。
虽则郁气尽消,却又添新的苦闷。床榻间被踹下床,最后只能默默一个人吃宵夜的越少主一边欲求不满苦大仇深地戳着碗里白饭,一边掰着指头算成亲的日子。
成功救出沈七之前是没指望了,成功救出沈七后不知还赶不赶得上三月初九?
越想越郁闷,越少主恨不得立刻找到紫薇楼的老巢,吃完了宵夜便直奔书房,一直忙到三更才摸回心上人的床,彼时奚玉棠已经睡着了。
翌日,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奚玉棠的踪影,然床头却放了一个檀木小盒,上压一张折叠的宣纸。
纸上只有一句话:肃兮亲启。
四字笔走游龙,落纸烟云,一如那一句‘江湖夜雨十年灯’。
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男子戴润白玉簪,样式不是多新鲜,雕工也不够细致,然其上刻有一字曰“棠”,显然是直接以内劲相刻,入玉三分,却又被打磨得分毫不显,不仔细看极容易忽略过去。
越清风握着玉簪怔愣良久,起身,秋远恰好端水进来。
“棠棠呢?”他开口。
“少夫人在后院湖边练剑呢,嘱咐我别太早喊您。”秋远放下铜盆,“一大早卫大人的拜帖进来,少夫人与其说定了巳时见,主子,用交代下去多备一份午膳么?”
越清风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放回檀木盒,淡淡道,“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