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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崖老人充耳不闻。
“徒儿妹妹还在阵里呢,徒儿不吃饭没关系,饿着妹妹,心疼的可不是我啊。”
“……”
狐疑地看了一眼奚玉岚,寒崖老人挑眉望向对面一脸淡定的小徒弟,而后者仿佛完全不在意般动作优雅地一口饭一口菜,时不时再淡定地给自己盛一碗汤,那副模样看着要多气人又多气人。
“去去去,食不言,再说一句老夫把你从这崖丢下去。”寒崖老人顿时恼。
奚玉岚聪明地闭了嘴。
于是,一同上山的三人,一个被困阵中,一个在崖边扎马步,只有一人,安心地享受了一番美食,吃饱喝足,窝在庭院另一侧的秋千里眯着眼晒太阳。
……师兄简直气得七窍冒烟。
眼看时辰走向未时末,越清风终于懒洋洋开口,“师父,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困得也够了。”
正在竹屋里午休的寒崖老人顿时暴躁,“滚蛋!这才两个时辰!”
“您就不怕她将您好不容易栽的桃树都砍了,养的几个侍从都揍死?”
“……”
咣当一声门开,寒崖老人黑着脸走出来,“她敢砍老夫的桃树,老夫便让她此生后悔上一丈峰!”
越清风一脸可惜,“晚了,您徒媳妇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
“滚,什么徒媳妇,我妹妹答应嫁你了吗?”一旁扎马步的奚玉岚喝道。
仿佛没听见自家师兄的声音,越少主真诚地看着眼前人,“师父,不出一刻钟,她定能出来。阵有型才是阵,若是无型,又困得住谁?到时您老别心疼。”
寒崖老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一盏茶后,一抹玄色的影子果不其然出现在了阵口,肩上扛着一个昏迷的白衣人,左手拖着另一个,腰间长剑入鞘,未戴面具的英气面容此刻冷如冰霜,古井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眼前怔愣的三人,眼下长长的刀疤在这一刻衬得她恍如猛兽出笼。
砰地一声将肩上人扔到一边,奚玉棠整了整衣袖,扫掉身上的尘土和落叶花瓣,慢吞吞地开口,“前辈,抱歉,您的阵没了。”
寒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