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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冷哼一声,将把脉的手收回,接着在一旁的纸上飞快地又写下一帖药方,递给秋远,“去抓药。”
越清风眼疾手快地拿过药方上下扫了一眼,在看到黄连的数量时,几不可察地抽了抽嘴角,祈求地望着对面的大夫,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懒得赏他,动作不疾不徐地收起银针起身。
“要回了?”奚玉棠仰头,“我送你。”
“不用。”对着自家教主,沈七的脸色和缓了不少,“歇一歇便好,反正也收了诊费。”
越清风:“……”
昨日越卫二人约战,事后越清风没事人一般回了住处,倒是司煜替卫寒请大夫请到了奚玉棠那里,指名点姓要沈七去瞧瞧。沈大夫讨厌那两人,瞧过之后直接说没得治,司煜和卫寒给出了好大的价钱,神医这才勉为其难地接下了这单生意。
越清风那一剑不轻,但也留了几分余地,沈七忙活了一整晚才保住卫寒的眼睛没有失明,但留疤是肯定的,视力不如左眼也是必然。虽然不尽人意,但比起失明,已经算是极好的结果了。
好不容易从五皇子那里出来,沈七头一次良心大发地决定主动去瞧瞧另一个当事人,结果就看到越家少主正在吐血……
你说你们为什么要打这一架!为什么!
到最后累的是谁啊!!
要不是看在诊费的面子上,七爷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奚玉棠不放心沈七,最后还是让薛阳跑了一趟,自己则和兄长留下,两人对上越清风那一张生无可恋脸,好半晌,同时笑了出来。
越少主心塞地抱着暖炉不说话。
如果可以,他也想直接弄死卫寒啊……谁知那人打个架居然还让人围观,到底是怕死还是怕死还是怕死?说到底,在那种情形下,他根本无法下杀手——回去就跟父亲商量移交家主之位吧,顶着个少主名头,连杀个锦衣司头领都得顾忌一二。
越清风一心的不爽,奚玉棠却慢悠悠道,“你怎知他是怕死?或是想让你在大庭广众下丢脸也不一定啊。”
她的话得到了奚玉岚的赞同,“的确是他能干出的事。你们何时积怨这么深了?”
“问你妹妹。”越清风斜撩了一眼奚玉棠。
后者面不改色,淡定道,“我耍了卫副阁主一把。”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