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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摇摇头,从袖子里抽出一叠资料递了过去,是他近几个月追踪桑念的总结和顺路调查的结果。
奚玉棠接过去,却没看,催着两人去沐浴休息,有事第二天再说。
司离乖乖应了,倒是冷一目光凛冽地盯着越少主看了几眼,这才一言不发地走了。
越少主莫名其妙地被瞪,一头雾水,只好委屈地看奚玉棠。后者翻了个白眼,抱出棋盘,招呼他坐了下来。
下棋。
自然不是下围棋。
雪山上除了秦轩,没一个人会下围棋。
越少主自然也陪着奚玉棠下他们玄天人人擅长的五子棋。
虽然已是初秋,然江南却还是热得像蒸笼。两个体虚有伤不怕热的人下棋,喝热茶而不喝凉茶,置凉水而不置冰块,苦了旁边伺候的秋远。
见这小子热得满头大汗,奚玉棠一边羡慕他身体好,一边不忍地摆手,“秋远去歇着吧。”
秋远顿时眼睛一亮,充满希冀地望着自家主子,后者凉凉扫他一眼,秋远顿时乖乖低头。
好一会,才听越清风慢悠悠道,“还不走?”
……秋远立刻撒丫子跑远了,边跑边喊,“我去给二位煎药!”
往日奚越两人下棋,总是边下边讨论阴谋诡计,唯有此次,该讨论的讨论完了,不该讨论的一句不说,单纯地边下棋边闲聊,气氛倒好。
越清风很想知道冷一递上来的报告上写了什么,但一想起当初奚玉棠说‘不是拉你入局的时候’,便有些泄气,又见她心情颇好,只好看碟下菜,捡轻松的说。
……毕竟五子棋真没什么技术难度。
“八月十五那日,我回了一趟苏州老宅。”越清风淡淡道,“离火草已经给了沈七。”
“多谢。”奚玉棠啪地一声放下了一颗圆润的冷玉棋子,“八月十五那日我在干什么?”
越清风头也不抬道,“城东养伤。”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