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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男孩子跑了过来:“新来的!你不能把行李直接放床上的!给白老师看到了要挨揍的。”
“那放哪里?”符悟本问。接着又讨好得了加上了一句,“师兄。”
“师兄?”那男孩子一愣。接着笑了起来,“我不是你什么师兄,我叫路甲!是县廓都人!”说到自己是县廓都人,他好像骄傲的把肚子一挺。
所谓县廓都就是县城里的人。所谓“城里人”是也。身为“城里人”的优越感在古行也是很普遍。
“你家不就是种学田的佃户么?住城门口的蛮子。”旁边有几个男孩立刻充当了真相党,“有什么好神气的?”
“我家可是官似”
“官佃怎么了,还不是三样穷得露屁股。”
“我是联村的。”符悟本小心的没有加入这番关于真相的谈话。
“听说了!最近来了好多你们那里的。”路甲说,“这里规矩很大,东西都要归置整齐,不许随便放。”
“我就是十三村来的!”有个男孩子跑了过来,“我叫袁”袁”他终于想起自己新近取的官名:“袁斐!”
“你们十三村来得都是土匪崽子”。还没等两个。人叙叙乡谊。不和谐的声音就从屋子的另一个角落传了出来。这是今年龄看起来稍微大些的男孩子。额头上有一道很大的疤痕。使得他看起来很狰狞。
“你胡说!”袁斐愤怒的叫了起来,“我爹不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