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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算运气。”头目说道,“你们能来金门,就能小小的发一笔财了。光这些盐就有得赚了!”
澳洲人和郑家开战之后,原本的食盐贸易已经完全停顿,加上最近开始的海上封锁,闽南地区原本就是食盐匮乏地区,要靠外地输入,如此一来食盐价格就暴涨起来。
郑芝凤开出的盐价相当bucuo,刘德山进得是澳洲人控制的海北盐场的盐,原本就是不纳官税的廉价“私盐”,运到这里销售,毛利竟然翻了400%――虽说食盐的单价很低,赚钱有限,但是利润也足够支付这趟的行船开销了,接下里的买卖就全是净赚了。
刘德山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根了:这趟买卖真值!当下说了一车的好话,除了头目应有的好处之外,照例又包了红包给码头上的各路相关人物:“掌秤的”、“签子手”、“仓级”……
卖掉了食盐,郑家头目又将东山居上的货物都验看了一番:但是看到东山居上装得各色货物,头目不禁面露失望之色:船上的主要货物是糖,福建原本就是糖产地,郑芝凤手中有大批的糖货,并不缺乏。
刘德山知晓之下,立刻提出愿意收购这里的福建糖货。头目大喜,当即表示愿意给出一个优惠的价格。金门岛上的糖货主要是红糖、黄糖和黑糖之类的粗货,白糖、冰糖之类的细货有限,但是价格却不怎么便宜,粗糖的均价和澳洲人最低等级的雷州白糖差不多。白糖冰糖更是价格高出许多,而且质量远不及澳洲人销售的雷州糖货。
但是即使这个价格,运去江南依然是有利可图的,最不济运到大员卖给红毛也可以赚一笔。东山居上的食盐即已卖空,舱位用来运载额外的糖货就是顺便的事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