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皮皮书吧pipi180.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正好沈开宝路过溪水边,眼见着多多娘又在吹沈大媳妇,他心里一阵光火:原本他对这两口子倒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地方。特别是他们倒霉之后,还隐隐约约有点同情。自从他们风风光光的回来之后,他就满心的不自在。总觉得沈大二口子“不该这个样”。
“不该这个样”,具体应该什么样,沈开宝自己也不知道,总之。每次一听到有人说这二口子。他心里就来气。现在听到多多娘又在吹嘘,忍不住说了一句:
“养蚕搞这些花哨的东西做什么?这么多年就是这么养得,她王四娘弄个‘新法’还能养出个仙蚕来?白糟践东西,要有报应!”
沈开宝吹胡子瞪眼的一番话,让一溪的女子们都有些吃惊,这溪水边女人之间聊天,男人向来是不闻不问,更不会插话。他这“横戳枪”一时让众女人都蒙住了。
他开了这一炮。也觉得不大妥当――和女人们一般见识做什么?白掉了自己的“身家”。气鼓鼓的转身就走开了。
“自己没肉吃,也见不得别人吃肉!”忽然身后那群女人中间有人轻声骂了一句。
听声音大约就是多多娘。沈开宝顿时气得筋都胀了起来。但是却没法发作――他都是五十多的人了,和女人吵架传出去给村里的人要笑话死。
耐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家。家里的女人孩子们都在廊檐口糊“蚕箪”。他老婆和大庆媳妇的手艺很巧,把新买来的“广东纸”糊得很平贴,沈开宝多少放了心――他一直怕自己贪便宜买来得广东纸不合用,闹出一个笑话来。
糊好得“蚕箪”上品字型的再糊上三张小小的花纸――那是一块儿买来的:一张印的花色是“聚宝盆”,另两张都是手执尖角旗的人儿骑在马上,据说是“蚕花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