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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缺少注射器――要有注射器就齐活了。”
“了,卷针头虽然是个技术活到底也不是高科技,等打完仗肯定能量产。”时袅仁逐一查看了里面的药品,认为还需要增加一些应付常见疾病的药品。
“象诸葛行军散之类的疗效确实的中成药还是多备几种。卫生员不能光想着打仗的时候,当兵的平日里也有个头疼脑热的。”
谈完事情赵艳梅刚要告辞,时袅仁就叫住了她:“你先生我得借他几天,出个差。”
赵艳梅紧张起来:“要他去大6吗?”
“当然不是,我要他当卫生部代表去巡视一下马袅的基地。”
“那你就派他去好了,我们又不是婚夫妻。非得天天腻在一起。”赵艳梅笑着说。告辞出来之后她立即骑上电瓶车回了制药厂――厂里还有一堆事情在等着她。
制药厂为了打仗的关系试制了一批药,从澳门采购来的鸦片被她全部用完了。她过去就用这批鸦片制造了止咳药水、止疼剂和腹泻的收敛剂。很受各方面的欢迎。这次为了打仗的关系,她把余下的鸦片大多精制成了盐/酸/吗/啡,做成了注射剂。为了便于没有注射器的卫生员使用,还用鸦片制作了口服的止疼药。
但是她对做出吗/啡来感到很担心,它的成瘾性比目前卫生部用的古柯叶、鸦片制剂都要强得多,而这种药剂将会散到卫生员的药箱里――这些仓促训练出来的卫生员能不能认识到这种药的可怕性,赵艳梅是颇为怀疑的。
她到这个时空久了,了解到这个时空的缺医少药是惊人的,县城虽然有家润世堂药铺,全县也有几个草药医,但是绝大多数人生病之后即无医也无药,形成了崇信巫医的局面,但凡巫医之类的人物,都是一种仙丹妙药管治一切毛病。因而鸦片、吗啡这类药物见效的药品很容易被当做万用灵药而被滥用。
卫生员能不能意识到他们手里的药物的潜在危害性,赵艳梅实在感到心中无底。
厂里非常的热闹,为了扩大生产的关系,不但增加了正式工人,还从各村和公社调集来了许多妇女作为临时劳动力。刚刚搭建起来的席棚下面,一口口的锅里正用烧碱煮棉花脱脂。气味很大,女工们戴着口罩,不断的把煮好的棉花捞出来在清水中漂洗,再晾干。
脱脂晒干过后的棉花和一卷一卷从纺织厂拿来的纱布再拿到消毒车间里消毒包装。还有些包扎材料无需消毒,在席棚里用肥皂水清洗漂清过后就直接晾在院里。架上到处是绷带和三角巾,在阳光下飘动着。
女工们看到她进来,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的站住了。她们到厂里还不久,对赵艳梅这样年轻的媳妇居然主持着这样能做出许多“神药”的大药号感到惊奇,看到她骑着一匹机器骡直接冲来,让女工们伸长了脖,象看西洋镜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