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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在甲板上睡觉是不行了,不大风力开始加大,还凑趣的下起了雨。大家只好在乱成一团的艉楼里过夜了――这里因为是船上头面人物的居住,被海盗们翻得乱七八糟。大家就在舱房的地板上和衣而卧。夜间的值班警戒由乐琳的船队安排。
下半夜,正在打瞌睡的文徳嗣突然感觉船身晃动了一下。
“**来了!都起来!”
大家看着海面漫长的小波浪一条接一条地滚起来,沙洲渐渐消失,浮起作业的时间到了,急躁感充满了每个人的心灵,大家都在过度地紧张着,谁也不说话,都在等候着命令。
文徳嗣这时候已经下到登6艇上,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潮势,他对那两条伸得又长,拉得又紧的钢丝绳不放心地看了一眼。
“升帆!”文徳嗣在步话机里呼叫大船甲板上的蒙徳,“注意迎风面!”
匆匆修补过的帆在中桅上升了起来――“硬帆的升降就是”,文徳嗣还没转过这个念头,四点钟,潮水涨到了大高度,此时正是潮水已涨未落的那一刹那。得赶动手,不能再迟了!
“全!”文徳嗣喊道。
67艇的主机立刻把功率输出提高到大,控制台上一排排各色的指示灯在疯狂的闪动。
大船上的船帆正在大风的推动下颤抖着,出撕扯的声音,蒙徳觉刚补过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但愿能支撑到船浮起来。
风的力量,潮水的作用,加上登6艇的牵引。大船的船身似乎动了一下,出吱嘎声。
“船动了。”蒙徳穿着雨衣,把对讲机藏在胸前喊道。
“好。关照大家小心。”对讲机里传来了文徳嗣的声音和动机巨大的轰鸣声。蒙徳不由探头看了看远处海面上登6艇的灯光――正在波涛中起伏。
水涨得猛了,胀起船腹,把船往外推。人们感到几次船壳在颤动,似乎正要浮起来。
风刮得加急了,蒙徳听见桅杆的吱嘎声和绳索的尖叫。雨水打得他睁不开眼睛。
“船在浮了,再加把力!”他对着对讲机喊道。
“已经负荷了――”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船身猛得摇动起来,船帆忽然出一声锐利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