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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五万两白银已经到了海安港,邬德又是这样一番表态,向来执委会手里的银是富裕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其中谌天雄社会经验老道,看到一艘登瀛洲只送来了五万两银,心中知道钱来得决不象邬德说得这么轻松。
“好吧,谈谈眼下的局面吧。”邬德说。
文同把眼下的情况大体讲了一下,从生挤卖开始,他们已经收进了35石的糖,这个度还是华南刻意放满度之后的结果,但是放慢度的后果就是人在门口的挤压越来越厉害。
“我们都很担心,现在华南门前。差不多每天都有一二千人和几百头牛只滞留,满地都是垃圾,臭味很大,现在天气越来越热,闹不好会生疫情。
“人聚集多了,各式各样的谣言满天飞,对我们很不利。
“外面起码有十五万石糖准备卖给我们,如果我们还是收得这样慢,后会造成两个结果:一是蔗农因为压糖变质受到损失,二是他们等不及了,只好以一两五钱的行情卖给海义堂下面的糖行。我们两头受损。”
邬德皱眉:“有这样的情况?”
“有,有些负债重的蔗农,恐怕是支持不了几天了。这几天我们也了解到了不少情况,那些借了债的蔗农,被债主逼迫不过,急于变现。”
后一个局面是文同不愿意看到的,一旦成为现实:华南糖行这些天所做的原价收购的努力获得的声誉就会彻底化为泡影,低价糖的利益被海义堂拿走不算,华南还名声扫地。
邬德听得很仔细,后问到他们有何对策的时候,文同也不隐瞒,把大家商量的结果告诉了他:
“一个,是敞开大门。尽量尽的收购,后我们名利双收。当然这是在能够调集到足够银的前提下,”文同摸了摸额头,“这自然是皆大欢喜,以后我们的局面也容易打开。要是没有银,大家公议就只能是动用暴力手段了,立竿见影,但是后续的局面收拾起来吃力。”
完了之后他又说:“眼下已经到了华南在雷州的生死攸关的地步了,执委会可要尽拿定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