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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同笑着说:“他要不来信我还想写信去问这些糖怎么办呢。本地的几家糖行倒都来接洽过,要买我们的糖,我犹豫了下没答应卖。幸亏没卖,不然可就亏大了!”
常师德说:“这样的话我们还要找他去收购了!”
“那是不用想了,广州的行情,他们只会比我们清楚。哼!”文同大约对这些糖行的印象不大。
“管他呢,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常师德说着。开了门叫文秀,“去把廖掌柜请来。”
这个月来他们一直想在本地找个熟悉糖行业务的掌柜来料理糖厂的对外交涉,特意请廖大化陪着去海安街和县里寻觅,看有没有愿意另寻高就的掌柜,但是一无所获。没人愿意跳槽,多的人是表示疑惑:你们是糖寮,用得着糖行的掌柜么?
这样一来,廖大化等于就成了他们在当地的唯一对外代理人。为了办事方便,廖大化干脆住进了华南厂的院里,好在这里离县城不到二三里路,镖局分号里有什么要料理的事,马上回去也来得及。
廖大化来到书房,北炜不想1u面太多,避到厢房里去了。文同把准备大规模收购砂糖的事情向廖大化说了。要他搭建个班――就算是没有糖行掌柜掌事,他们也打算自己干起来了。
廖大化却连连摇头:“老爷,这事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
“老爷有所不知,”廖大化说,“这雷州的糖,向来是由海安街上的糖行收购的……”
“他收他的,我收我的,大家没干系啊。”文同感到奇怪。
常师德却明白了:“是他们垄断的,对吧?”
“正是。”廖大化说。这海安街上的糖行一共有二十一家,组成了一家糖业公会“海义堂”,凡是雷州出产的糖只要外销的,都得经他们的手能外运。每年收购糖价是多少,都是由堂中公议后开秤的。外人若不加入“海义堂”就不能涉足收购砂糖的买卖。
“原来是这样。”文同点点头,这垄断组织,真还是到哪里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