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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洗澡吧。”河马说,“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很健康。”
“就在河里?”邬德问,“不会感染血吸虫吧?”
“不会,我查过临高的医疗卫生志,从来没提过有这个病。另外这里的水源里也没现过钉螺。”
“下河洗澡!”邬德的这个命令却引起了一阵小骚动,几个俘虏还以为是要把他们赶到河里淹死,任小袁棍乱抽,就是不动,熊卜佑挥舞着钢刀把他们都给逼下水去。其实水并不深,邬德特意选了一个很浅的河湾。几个可怜人在棍和刀光的威逼下在水里打滚,不时还得全身没入水中。直到憋不住了冒出来。
河马在河滩上架起了从路上跑空的民房里找到的一口锅,把衣服都给煮洗了一遍――简单的话直接丢火里烧了好,但是眼下穿越者没有多少服装储备可以给当地劳工――纺织工业还只是在纸面上。
终于被许可上岸的人,又被拉到在一块石头上,这次轮到了杨宝贵的老婆上阵,五个俘虏眼看又来一个女海贼,一身白衣,脸上蒙得严严实实,手里拿着锋利的刀,不由得魂飞魄散,都把手按住了自己的下体。有个人还马上跪爬到邬德脚下连连磕头,说他三代单传,要他干什么都可以,唯独太监是不当的。
护士虽然不会剃头,给手术病人剃毛的经验可是足够的。手里的剪刀剃刀一阵飞舞,顷刻五个人的脑袋就被剃成了秃瓢。
乡下人虽然没有身体肤受诸父母之类的熏陶,但是突然被剃光了头,还是觉得又惊又惧,有人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极其凄惨,连河马都觉得有点不忍心了。